“弄玉啊,這個你也是大晚上的不睡覺,非看什麼夜景,這才被嚇著了吧。好在,那些大夫有些本事,才把你治好了。日後,不許貪涼。”
花姑說道。
“哼!”
季芷姿一副誰都不願搭理的模樣,花姑反而笑了。這個弄玉,好倒是好,性子卻真的傲嬌無比。那晚,她刻意縱容客人在院中胡鬧,也是想給弄玉一個教訓。
不乖的,不聽話的,下場一定淒慘!
別妄想跑了。
“你病了許多日,難免心情不佳。這樣吧,我今日讓你去廟裏拜拜,也逛逛陵城。可好?”
花姑突然說道。
季芷姿一個翻身,驚異地看向她。真的放她出去?不怕她乘機跑掉。
“看來,你想去玩兒,年輕到底是淘氣。”
花姑一副不介意的模樣,扭著腰走了。季芷姿默不作聲,輕紅、翠柳忙著打扮她,舍棄了華麗顯得樸素些,還戴上麵紗。
“弄玉姑娘,您慢著點兒。”
“嗯。”
兩個丫鬟攙扶少女起來,走出閣樓。這時,一個山羊胡子的中年漢子走來,又帶了十來個打手隨行。花姑,並未出現。
“你倒是命好,花姑這樣疼愛,我叫牛犇,你稱呼牛管事便是。陵城繁華熱鬧,你會喜歡的。”
這人一揮手,輕紅、翠柳幫將少女送進馬車,她們兩個也上去了,一左一右跪著。馬車關了門,車下跟著四個粗壯婆子。打手們換了裝束,四個在前,六個在後。牛犇騎馬走在馬車旁。
季芷姿一上車,就被輕紅灌了一杯酒,頓時嗓子啞了,無法出聲,驚駭莫名,輕紅卻說這啞藥隻有三日的效。並非真的毒啞她。難怪花姑答應她出來,不僅被嚴密看守,連嗓子都說不出話,還扮成尋常百姓。
路上,輕紅掀開門簾,讓季芷姿看外麵的街市,的確熱鬧,小販極多,吃的、喝的、玩的、用的,應有盡有。行人極多!
季芷姿張嘴說話,硬是沒有一點聲,不由氣結。而且,輕紅和翠柳將她手臂牢牢抓住,一點都不放。
馬車走得並不快!
不知過了多久,真到一個寺廟前,車停下來,木梯也放好。季芷姿被輕紅、翠柳扶出,牛犇守在旁邊不苟言笑,打手們圍了一圈。
進了寺廟,直奔大雄寶殿佛祖麵前。
季芷姿被輕紅一按,跪在了蒲團上,翠柳拿了簽筒塞入她手中,她一打,簽筒落地。和尚們一點驚訝都沒有,依舊閉眼念經。
牛犇怒瞪一眼,撿了簽筒回來,隨意抽出一張竹簽塞進少女手中,讓翠柳去找和尚解簽。季芷姿幾番想掙脫輕紅,手比劃著,奈何沒有聲音,即便有香客進來看到,隻覺意外,不知發生何事。
“不好意思,耽誤各位上香了。我家小姐生來就是啞巴,一心盼著佛祖保佑,能有大夫治好她。唉,可憐啊!這麼多年年年盼望,年年失望,所以才心情不好。不是存心不敬佛祖的。”
牛犇對著香客和和尚們演戲。
季芷姿再掙紮也無奈,還是被輕紅、翠柳加四個粗壯婆子牢牢抓著,一點用都沒用。或許是牛犇的戲演得好,旁人雖覺同情,也沒想到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