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一起玩的家夥們,瞬間就操上了棍子,我也拿了把匠人們用的釘錘背在了身後。
幾個幫忙打櫃子的匠人見這情況,從我們的身後溜了。
“是孫老五,開燒雞店的,大混混,這下真是遇上了大麻煩,他媽媽來個逼的。”馬飛低聲對我說,握著一段鋼管。
“靠,這下好了,非得戰一場了。”
我說,我回頭數了一下人,一共才七個人,有兩個還是初三的學生,十五六歲。
人家二十多人,全是二十歲以上的青年,我這邊不到十人,還有兩人不能讓動手的,也就隻有五個,五個打二十,目測他們一個對一個我們都打不過,這情況,艸,完了,我在心裏說道。
孫家在寧縣的事,不管混的不混的,幾乎無人不知,孫老五我第一次見,但他家的事,我可是從小就聽過。
孫老五的老頭子孫德勝,是我們寧縣曾經的首富,一個人的財產,據說頂的上整個縣人的財產。
關於孫德勝發家,有好幾種說法,其中一種說,是因為他救過一個人。
六零年,我的父親還是個孩子的時候,我們國家,經曆了大災難,天災加人禍(這事不寫了,很多人都曉得,寫了會被河蟹),很多人都餓死異鄉,很多人都四處逃難,很多人都吃起了人肉。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一個南方人逃到了寧縣,他快要餓死的時候,遇到了孫德勝一家人,孫德勝家也窮的揭不開鍋,可就這樣,孫德勝,還把自家唯一的一塊喬麵餅,分了一半給了這個快死的人。
這個快死的南方人走的時候留下了一句話,他說:等有一天,如果我發達了,我定會以全部家當來報恩公的大恩德。
事情過了二十年,有人開著轎車來看孫德勝,抬了幾大箱子錢給了孫德勝,據說從那以後,孫德勝開始做燒雞,做成了燒雞大王,成了寧縣首富,市發生泥石流的時候,孫德勝拉了一卡車的錢去救濟。
還有一種說法,說是當年要建伏羲大廟,孫德勝負責夜裏看工地,他發現了文物,連夜挖出賣掉,賣了個腰纏萬貫,才做的燒雞,才了燒雞大王。
不管那個故事是真的,孫德勝是寧縣的傳奇這是改變不了的。
話說富不過三代,孫德勝的前半生的運氣大概是太好了,於是他後半生時災難也就來了。當孫家的燒雞在全省出名的時候,孫德勝的大兒子殺了人,為了救大兒子,孫德勝拉著一車錢去贖,兒子是出來了,可是他老人家的車在山上翻了,摔死了。
孫德勝一死,孫家養出來的幾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兒子就接連出事了,老大殺人坐牢,但也沒有學乖,最後犯毒品的時候,跟內蒙的幾個毒犯子發生衝突,被人割下了腦袋,據說腦袋就是在城裏的秦家酒樓。
老二在自己母親死的時候,燒真錢,被抓,數量太大,直接被槍斃了。老三老四是女的,嫁到了別人家,分走了一些財產。
按理說,哥哥出了事,姐姐嫁人了,孫老五應努力才對,但孫老五不,他也混上了,天天跟狐朋狗友混在一起,賭錢吸毒玩女人,家被他很快就敗的差不多了。
我麵前現在站的正是這個敗家仔,孫老五別的本事沒有,打架惹事,可是出了名的,手下的人也有很多很忠心,畢竟他拿了不少錢養的關係。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孫老五就再敗家,他現在的身家和實力也不是我能對抗的了的。
要是把這種事情放在一年前,我會冷一丁的在孫老五的頭上用錘開上一個洞,然後去唬他的手下,做一回玩命賭,可現在我不了,人有了一點權利,享受一點生活後,就不想冒險了。
我現在身上有了十幾萬塊錢,也有了一幫兄弟,天天被人喊大哥,朋友一大幫,自然不會跟人玩命,於是我急忙發了一條短信,給我從來沒見過,但聽說很猛的那位仁兄發了條短信:祥哥,我是許斌,江湖救濟,新世紀商城,快,晚了要死人。
孫老五比一米八的大個頭,兩隻眼睛,陰森森的,身體清瘦,但也結實,胸肌發達,一看就是常年練的那種人。
他冷冷地看著我問道:“你就是許斌對吧?”
“我就是,你是誰?怎麼了?”我問,裝出很鎮定的樣子,手心已經出了汗了。
“我是誰,你把我的兄弟打的半死不活的,丟了火葬場的旁邊,你不知道我是誰,艸,給我幹。”
孫老五是真正打架的人,他可不跟我玩推推搡搡,二十個人衝了過來,我的釘錘剛伸出來,還沒有發力,就被人奪掉了,我被人放倒了,我連人都沒看清就倒在了地上,接下來,我隻有抱頭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