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官被打的變了形,看不出來英俊與否,臉上的血已經變成了黑色的,隻有一雙黑暗眨巴著,怎麼看怎麼像一個死人。
“小子,挺有種的,叫什麼名字?為什麼欺負白雪?”我拍了他的光頭一下問。
“大哥,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姚中華微弱的聲音回答道,聽的出來,他是真沒膽了,而且在顫抖。
小混混們能把人拖到這個地方來打,下手的力度可想而知,雖然馬飛不會讓他斷骨,但躺幾天是少不了的。
“你當然不敢了,這次不過是個警告,你都半死不活了,那下次就是你的死期,告訴我,你的大哥是誰?跟誰混的?”
“沒,沒跟誰混。”姚中華說。
“他還真不像是跟誰混的,要不然早就說出來了,我打聽了,這家夥沒什麼背景,以為自己當了兩天兵就了不起,亂惹事,老大,你看怎麼辦?打斷一件,還是弄死他。”
一個混混對我說,這小家夥看著十七八歲的樣子,說打斷一件,和弄死他的時候,就像好在說,晚上我們吃什麼一樣,那種狂妄,讓我都感覺有些害怕。
我驚訝地望著他足有幾秒,對他說:“算了,就這樣吧,這夠他受的了,還有,以後別動不動打斷啊,死什麼的,真出了人命,誰也扛不起。”
“知道了,大哥。”那家夥撓著頭說,我比他大兩歲,可感覺我至少比他大十歲。
“你知道個屁,打架可以猛,但別想著弄死人,艸,看你那說話的德性,回頭看我不收拾你。”馬飛踹了小家夥屁股一腳,馬飛跟我在一起待的時候長,他比較了解我的言外之意。
之前我每次處理完一件事情之後,賈吉的老婆會請我吃飯,現在我是大哥了,小弟們辦完事情後,我也會照倒請客吃飯,不過我不太喜歡跟他們深交,給了馬飛幾百塊錢,讓馬飛招待,而我自己回了賓館。
陸白雪不在做小姐了,在賓館住著就有些不太合適了。
第二天,我在我住的小區,給陸白雪租了一套房間,學生暑假,房子好租,加上我老頭子在小區裏人麵很廣,認識我的人也多,租房不但便宜而且很大,裝修的也還不錯。
我把陸白雪帶到租的屋子裏時,陸白雪怪怪地看著我:“你是要把我養起來嗎,不讓我被別人玩,你一個人玩?”
“改改你的那破思想,我是你哥,又不是你情人,我跟馬飛他們不是一類人,是你自己說的,我給你租房子是為了讓你給我打工的,賣衣服怎麼樣?中街開了一家商城,我讓馬飛租了攤位。”
“好啊,不過我沒做過生意,怕做不好。”
“你沒做過生意嗎?”
我森著眼睛看陸白雪,我知道她的底細,這樣的玩笑開的起。
“你很討厭唉,以後別對我這樣,我是你妹,哥,你能告訴我,你有幾個好妹妹。”陸白雪狡黠地笑著。
“十來個吧,養成一群的時候,我就開一家紅樓,以你的長相,頭牌應當是一點問題都沒有。”我說,陸白雪的狡黠,要是放蔣小雨的身上,我會無比高興。
“你又來了,你再這樣說,我不理你了。”陸白雪說著,把我推出了門。
雖然是妹妹,也應該正經的相處,像對曉雯一樣,可我很難做到,麵對陸白雪,我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像對曉雯一樣。陸白雪那種風塵中養成的魅勁,我是無論如何把她看不成一個正經女孩,關於這點我很自責,而這種自責,一直持續到陸白雪離開人世的那一天……
馬飛租的攤位不錯,在三樓最搶眼的位置,是個特別適合做生意的位置,而且租金也比同類商鋪低出好幾百,跟商場的老板簽了合同。
付完錢後,老板送了我兩瓶內蒙的馬奶酒,還讓我以後幫他照看著點。
想在寧縣安穩的開商場,做生意,黑的白的不打點好,他的日子可過不好,我不會鬧事,但要是跟我攀上關係,跟我玩的好的人就不會亂來,對他隻有好處。
一年賺上千萬的錢,老板不在乎這點錢,做生意的人,要的是以和為貴,隻是拿了他的酒,我的心有些不安,感覺自己在別人的眼中,真成了打家劫舍的土匪。
馬飛問我:“斌哥,看你的樣子好像不太高興啊。你可不能不知足,租的攤位比別人便宜好幾百不說,這酒可也是上千塊錢的好酒,我聽說是什麼內供的,上次我老板給規劃局的局長送的就是這酒。”
“我不高興是因為我覺得我真像個討飯的,一個高級一點的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