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見曉雯,我讓陸白雪也成了我的妹妹,為什麼這麼做,我自己覺得是因為我太愛雨了,不想除了雨愛上別人。
幾年後,我把這事告訴我唯一的師傅兼好友濤子,濤子對我說:“你說你是因為太愛雨,才把那兩個女孩認成妹妹,你騙鬼去吧。你這麼做,因為你是個膽小鬼,你是怕愛上她們,有一天你會受傷而已,別說自己是因為愛雨。好像自己很偉大了樣。”
“靠,別這麼說好不好,我是真的愛雨,所以才沒有和她們上床,發生關係好不好,別把我說的好像真像個膽小鬼一樣,這樣不好。”
我狡辯,不過我心裏也承認濤子說的,我跟陸白雪,沒有成為馬飛和徐麗麗那樣的情人關係,主要是因為我怕自己真的愛上陸白雪,怕受傷。
“有些事,過去了就得過去,要拿的起,放的下,隻有讓過去的過去了,才會看到美好的明天。”
這是老頭子對我說過的話,不過想要做到放下,不容易,我依然沒事的時候,會想著雨,念著雨,我真是個癡情的人。
不過我並不像以前那樣的頹廢了,在父親的深刻開導下,我也想開了一些,不是那麼糾結了,也不會沒完沒了的想自己到底是恨雨,還是愛語,去猜測雨到底變成什麼樣了,生活是否幸福。
在賈吉的建議下,我報了一個電腦培訓班,學起了電腦,當時電腦在寧縣很流行,開著十幾家小的培訓班。
除此之外,我還學會了開車,當然我學開車沒有去駕校,我們這些混的,沒有那個會去駕校學駕照的,都是用朋友的車學會了,花錢買的駕照。
像我父親說的,我們那地方落後,山高皇帝遠的,各行各業的管理都不是那麼的規範,隻要有錢,別說駕照了,你買個官當都可以,說到這裏不得不提一下我們的縣委書記,他很早以前就是包工的,他的書記也是花錢買的。
聽賈吉說,鮑書記是小學文化,剛當上書記的時候,還請了初中老師初習功課。
那段時間,我不但學會了開車,學會了電腦的一些軟件的應用,還特別清靜,清靜的沒有打過一場架,連跟人吵架的機會都沒有。
這倒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在寧縣,我已經混出了一些名聲,混混們大都知道我的名字。
賈吉,江雄,馬明義,劉菜花,魏虎,牛洪生,這些混的不錯的人都是我的朋友了,一般人想惹我,還真得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
但古語有雲,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沒有人能覆雨翻雲,生活就是麻煩疊著麻煩。
農民的麻煩,工作人員有工作人員的麻煩,混混有混混的麻煩。我做的是看場子的事,自然會少不了麻煩找我。
我能惹上的事,自然是小姐和嫖客的事了,這次我惹上了一個大麻煩,或者說一個大麻煩又找上了我。
那是七月下旬的一個下午,陽光特別好,空氣也是異常的新鮮,那種好天氣一年中也沒幾天,很不容易見。
我從電腦培訓班剛到賓館門口,陳安全氣喘籲籲的跑了出來,上氣不拉下氣地對我說:
“斌哥,出事了。”
這是陳安全跟我講的最多的話,在我的記憶中,除安全凡是用跑的方式見我,說的第一句話便是這句。
“什麼事?”我說,我很平靜,以前大哥的樣子,是裝出來的,現在還真有點範了,按賈吉的話說,我這叫上道了。
“白雪,白雪被人打了。”陳安全說。
“艸,誰幹的,真他媽的不想好了。”我說,幫小姐出頭,是我的職責所在。但事關陸白雪,就不隻是職責那麼點事了。
“不認識,以前沒見過的。”陳安全說。
小姐們晚上接客,都是在客人開的房間裏,但白天來玩的,一般會在三樓,有小姐們白天專門接待嫖客的房間,我在三樓最裏邊的一個房間裏找到了陸白雪。
陸白雪卷曲在一個手形的紅色的沙發椅子上,那種影樓拍寫真時常用的椅子,她穿著幾乎透明的襯衫和一條勉強遮羞的小褲子,黑色的絲襪,襯衫有幾道口子,絲襪也被撕開了兩道口子,看上去像被強奸了一樣。
她的眼睛已經哭紅的,臉腫著,看上去被打的不輕。
兩個小女孩站在白雪的旁邊,不停地安慰著白雪,其中一個跟白雪的關係不錯,是個挺會處事的姑娘,叫明珠,這是化名,做小姐的沒人用真名字。
還有一個女孩我不知道名字,穿著燈籠褲,臉上有不少雀斑,臉型很不好像,眼睛很小,但身材很不錯,按嫖客們的話說,是玩起來很爽的那種女孩。
她在安慰白雪,但看不出來真誠,這也不奇怪,白雪長的漂亮,賺的比別的小姐多,小姐們都很嫉妒她,我在私下裏就聽好幾個小姐說白雪的壞話。
“白雪,告訴我,誰他媽幹的,艸他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