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仰天開懷一笑,心情看起來舒暢的很。

“自古便道英雄難過美人關,我看這話是不假,有了美人在懷,你這冰塊也學人來鬥嘴了。”

帝俊雖未說什麼,但挑起的眉還是能證明此刻內心的愉悅。

暮緋撇了撇嘴,對了帝俊很是失望道。

“這便是你說的凶獸?”

滿臉失落被收進眼裏,帝俊苦笑不得道。

“看起來你很是失望。”

暮緋正沉浸在沒能目睹凶獸的悲傷裏,來不及回答帝俊,隻隨口道。

“自然。”

書上對這洛水中凶獸的描寫少之又少,自己卻偏偏感興趣得很。想來之前在青丘,容九的本體自己是不知曉的。算起來,除了西山那一窩狐狸,唯一能算的上獸的便是重明了,可偏偏卻又是飛禽,因此對了其他的獸類都抱有一種超乎尋常的執念。

帝俊想了想,抬起頭看了不遠處的男子一眼,男子瞬間退開好幾丈遠,一臉抵觸道。

“你休想打我的主意。”

暮緋這才有機會細細打量眼前男子,一身白色直襟衣袍,並無半點花紋裝飾,看起來很是素淨,眉如遠山,鼻如懸膽。一雙如星辰的眸子很是深邃。感歎世間還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絕色身旁必有絕色陪伴。不由得想起了書上說的謙謙公子,溫潤如玉來,眼前這人若是劃分成玉,那也定是一塊上好的璞玉。

隻是這動作與話語怎得都不像是位上神才能說出的話,倒有些像是人間的登徒子了。

細細想來,在人間行走時也曾遇見過登徒子。隻不過那人長的實在是不堪入目,還未待他說第二句話,便被暮緋一個法訣打暈丟進了破廟裏。眼前這人生了一副好皮囊,不曾想卻是裝了一肚子糟糠。

似是察覺到暮緋所想,帝俊伏了身子在暮緋耳邊輕聲道。

“他的本體便是上古四大凶獸之一的金猊獸,不過他給自己另取了個名字,叫言風。”

暮緋詫異的半晌沒說出話來,眼前這瘦弱的人便是那書上說的能口吞一人的金猊獸,怎麼看都是沒有半點相似的。

言風見兩人低頭私語,從遠處挪過來時恰巧聽到金猊二字,又見了暮緋打量自己的眼神,當下也明白了幾分。苦了一張臉道。

“世間都說你帝俊最重情義,可我看你卻是最不講義氣。好歹我也算是上古凶獸啊。”

暮緋自打知道了言風本體是凶獸,一雙眸子幾近要閃出光來。若不是礙於打不過,隻怕現在就要逼得言風現了原型好好看一番。畢竟凶獸這種東西還是難得一見的,而沒有攻擊力的凶獸更是罕見。

感覺到暮緋熾熱的目光,帝俊臉色有些陰沉。瞥了言風一眼,冷冷道。

“她想看,你讓她看一看便是了。不過我倒是聽說白澤那家夥近日頗為想念你。”

言風打了個冷戰,隻覺得自己今日出門大抵是衝了煞星,才撞上這尊吃人不吐骨頭的大神,待得回去後定要讓益算星君好好給自己改一改氣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