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
“什麼?”
“大刀廚與長刀廚準備在村東一決高下呀。”
“又是他倆,上次不是決鬥過一次了嗎?”
“上次長刀廚的刀太長,進不了門口。”
“……”
“刀尖對著門口也進不了嗎?”隔壁桌坐在桌子後的一個男子無聊地揉了揉眼睛,說道。
“哎?”方才說話的那前一人拍案而起,大叫著:“哥們,你太太聰明了。可惜了,都跑村東頭的大路邊上去架了爐子了。”
男子笑了笑,頭也不回地擺了擺手,然後起身,準備向門外走去。
“叮!”
桌子上一塊金幣突然從半空中落了下來,在桌子上旋轉了幾圈,然後‘嗖’的一聲向櫃台上那個水晶擺件飛去,融了進其裏。
男子見怪不怪了,他還知道,他衣袖裏的卡片上少了一個金圈了。
“滴!村民請注意,天人下凡了。村民請注意,天人下凡了。村民請注意,天人下凡了。”
如此三次,在這家小酒樓裏回蕩著不知從何而來的聲音。然後店內的客人忙勿勿地扒拉幾大口,就向店外奔走去。
一時之間,桌上的銅幣銀幣叮叮噹噹響個不停,就像一道樂曲。
而店員廚師們也不急不忙地收拾起來。隻一會,整個酒樓空蕩蕩的一片,隻餘一名店員在這一樓裏靜靜地站著,手裏拿著一個比他半個身子高的小本本。
看著酒樓外那群剛從酒樓裏出來的人正擠在門口那等著領牌子,男子摸了摸肚子,一臉的無奈。
……
【我叫秒,我是賣鍾的。嗯,至少現在是這樣。剛才,我又錯過了一頓免費的午餐。
是的,免費的午餐。
就像門口那群家夥,他們可以在那領一個牌子,這樣他們就可以免費吃一頓飯了,還能掙個小差價。】
秒看著門口一個白頭翁,拄著一個拐杖,顫顫巍巍地把手按在門口左邊的大石獅子嘴上,然後大石獅子雙眼瓦亮瓦亮的像兩個大燈泡,然後咕地吐出一張透白如雲朵的牌子。
那白頭翁看了下那牌子,隻見牌頭上寫道“白頭翁”。
“……好有過性,我想想我要不改名叫“爺爺”好了,總比現在強。”秒自言自語著。
而那“白頭翁”名字下行則寫著:清蒸小水魚(任務)。而再下則是一個金圈圈。
“發了發了,居然得了任務牌子。”白頭翁激動得整個人都不好了,一個金幣夠他省著省著一個月用度了。
隻見他三步作兩步往店裏走去,走得虎虎生風,大有把拐杖甩了的架勢。
後麵接上一個小夥子,一眼羨慕地看著飛奔去的白頭翁,他也興奮地把手按在石獅子嘴上,石獅子雙眼一瞪,然後吐出一張雲朵樣子的牌子來。
“王小錘。”
小夥慢慢地鬆開按住牌子的手,臉上的表情一怔,整個人都垮了似的。
“白飯沾醬,銅圈圈。”
“……”
看著那失魂落魄的王小錘走了進去,秒突然覺得有點意思,也走到隊伍後排起隊來。
時間過得很快,或者說,這裏也沒什麼時間的規念,人都進進出出好幾隊了,轉眼便到了秒了。
秒隨手按在石獅子嘴上,一朵白雲飄了出來,他瞄了眼“秒,爆炒四季豆(間諜),小戒指一枚。”
“什麼鬼?間諜?”秒愣了下,從未遇到過這樣的情況。搖了下頭,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大步向裏走。進門那一刻,手上的雲牌子便消散在手上,一陣星光般的東西鑽進腦袋裏。
秒愣了下。
“原來!”
秒笑了笑,大步向裏走,沒有絲毫的東張西望,仿佛是有了去處。
“哎,小二,快點快點兒。”一位小女孩把手高高舉起,拚命地搖晃了幾下,然後轉過頭來,頭上又彈出了一個大大的對話框,道:“師兄,為什麼師父要讓你下山呀?”
對麵那個白間灰袍青年尷尬地笑了笑,然後頭上彈出一個小小的對話框:“師兄……師兄已是學成了,所以師父他老人家讓我下山了。”
“可……可師兄每次射的不都是師父的膝蓋嗎,這次師兄都沒射中,隻射中那棵柳樹枝。”小女孩一臉認真地問。
“……”三條黑線神奇地從青年一旁的腦袋上滑了下來,就那麼掛著。
四周跳出一個又一個的對話框,整個一樓都被這種白色的對話框給掩了。而秒則很淡定地從這些對話框中穿行而過,雙眼不由地四周瞄了起來,然後小聲地說出了自己的台詞:“我身上帶的針孔攝像應該沒人看到吧?”
秒就頂著這麼一個明晃晃的想像框,然後坐在了最裏麵的那個桌子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