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地麵突然開始晃動起來,如同波浪一般,牆一下子打開,幾個通道逐漸浮現在他們眼前。
“什麼情況?”段羽驚歎道。
“這個應該是為了保密而采取的措施,隻有這個椅子上的人有資格進入這些通道,其他人沒有這個權限。”
“那如果別人偷偷按了呢?一樣可以打開的啊。”竹墨質疑道。
“別人即使能夠打開,也一定到不了正確的地方,我猜,這個有權利坐這把椅子的人一定不是傻子,不可能放任別人破解機關的。”
“要不,咱們進去看看?”
“好吧,”銀燭聳了聳肩,“不過我覺得咱們應該找不見正確的地方。”
“這樣,咱們分頭走,每個人在路上都留下記號,一會找的時候也好找。”竹墨提議道。
“作記號,說的輕巧。難不成拿手摳啊?”
“哎呀快快快別廢話了,趕緊,進去玩一圈算了,要不一會兒都天黑了。”
銀燭苦笑著搖了搖頭,走進了右手邊的第一個通道。
這是一條狹窄的通道,一個人走在通道內,稍稍抬一抬胳膊就會碰到兩邊的牆壁。通道的地麵上鋪著金色的瓷磚,有幾塊瓷磚上麵還有幾條裂紋。兩側的牆壁上是幾十幅精美的壁畫,單調的色彩,簡單的線條,古樸的畫風,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這些壁畫都給人一種難以捉摸的神秘感。通道裏有燈,但燈光很昏暗,而且還在不停地閃爍,饒是銀燭這種膽大的人也隱隱感覺到一絲涼意。
銀燭慢慢發現,自己往前走的同時,狹窄的通道也在慢慢地變寬,像一個漏鬥一樣,從管底到管口慢慢變寬。
他皺了皺眉,用蠟油在地上滴出一個“十”字,又重新站起身,朝更深的黑暗處走去。
再看另一邊。
竹墨走的這條通道嚴格來講並不能算作一個通道,倒有點像是一個幽森的礦洞,黑色是整個通道的主色調,即使是蠟燭也隻能照亮她周圍半徑為半米的一個圓。
她的腳踩的絕對不是地麵,那種柔軟的質感絕對不是冰冷的瓷磚,倒有點像是……棉花?
竹墨的身體輕輕顫抖了一下,腳步也下意識地加快了幾分。就算再膽大,她畢竟也隻是一個姑娘,在這種幾乎什麼也看不見的空間裏她總會感到恐懼。
她能看到的,隻有那古老的牆和牆上那些滄桑的裂痕。
正如銀燭預測的那樣,此時的他已經到達了漏鬥口,登上了一個鋪著紅地毯的圓形平台。平台周圍有欄杆擋著,往外看卻隻能看到一片黑暗。
竹墨幾乎是小跑著衝過通道的最後幾米的。當她終於踩在堅實的地板上時,她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看,我就說不可能的。”銀燭的聲音突然從竹墨背後傳來。
竹墨條件反射的一個後空翻,習慣性的跳到銀燭身後,手抵住銀燭的脖子。
“幹嗎,謀殺啊?”銀燭笑著問。
竹墨笑了笑,尷尬道:“條件反射而已,對不起啦。”
“再等等吧,我估計過一會兒,他們兩個也會來。”
事實果真如銀燭預料的那樣幾分鍾後,段羽和穆思雲從各自的通道裏走出來,當看到銀燭和竹墨的那一刻,他們兩個人都是一驚。
“怎麼樣,四個截然不同的方向,每個通道都沒有岔路,彎路,但是卻到達了同一個地方,這個遺址曾經的主人一定不是一個平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