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的把手從冷澈寒的手裏抽了出來,他轉頭看了看我:“……原來,你希望這樣啊。”
“是啊,初檸才應該牽著你的手啊。”是啊,初檸才應該牽著你的手,我算什麼呢。
他自嘲的笑了笑,“你希望這樣,那就這樣好了。”他扭開頭,沒有再看我。我為什麼會這麼在意。在意他對初檸是戀人的關係,在意他關心的是初檸不是我。韓念露,你是不是太自私了呢。
我艱難的,轉了頭,不再看冷澈寒。我害怕我會忍不住告訴他:冷學長,你可不可以隻對我一個人好。
這種自私的話!怎麼可以從我的嘴裏說出去?我不是那樣的人……不是搶幸福的人,從小到大的我,就是這樣的不幸啊。
“你這個怪人!媽媽說你是怪人!”
“滾開,我不要和你玩。”那些幼兒園的小朋友們總是這樣罵我。我是一個不會流血的人,渾身也散發著不同常人的氣息。所有人都說我是怪人。我是怪人,我沒有幸福可言,如今,我卻要搶別人的幸福。對不起,我真的做不到。
初檸和冷澈寒,一定很幸福吧。
“操,抓幾個人出去做人質才能跑出去啊。”那些人看向了我們這邊。我嚇得把頭扭向一邊。不能對普通人用神力,那麼我們隻能任人擺布。會死的。會,會死的。
“你,站起來。”那人拿槍指著我的腦袋。我的心中頓時一涼,唐邪在我旁邊輕輕的拍了拍我的手。
“操,你站不站起來!”那人冰涼的手槍指著我的腦袋,我哆哆嗦嗦的站了起來。怎麼辦,怎麼辦。
那人很滿意我站了起來,揪著我往外走。
“等等。”冷澈寒順勢站了起來。
那些人警惕性的拿手槍對準了冷澈寒:“操你媽臭小子,站起來幹什麼?”
“你們拿我做人質好了。我是冷氏集團的繼承人,冷澈寒。”冷澈寒此話一出,在場許多人都麵麵相視。
我也呆呆的看著冷澈寒,這時候許多記憶都浮上心頭。
“你是誰啊?不怕我是怪人嗎?”
“怕什麼,我爸爸是冷氏集團的老板哦!他很厲害的。我可以帶你過去玩。”
“你人這麼好,為什麼那些人不願意和你玩啊?”
“我不想和他們說話。”
“那你願意跟我說話?嘿嘿,你叫什麼名字?”
“我?你叫我冬天吧!冬天可美了!反正我也不知道我的真名叫什麼。”
這麼怎麼可能呢?冬天???我小時候唯一願意和我玩的人,冬天?還記得我嗎?冬天……
“你是冬天嗎……?”我的眼睛點點眼淚流到嘴角,十分苦澀。
他看著我,不說話。我已經知道了答案。原來這一切都不是他喜歡我的,而是因為,他是冬天。
“冬天,你長大想做什麼呀?”
“我啊,我就是保護你的啊,嘿,保護小鹿的冬天!這樣你就不冷啦。”
“你要保護我嗎?”
“恩,保護一輩子哦!”
……
哦,原來是一輩子。
如今也不會改變的一輩子。冷澈寒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他是冬天嗎?為什麼,我的心會好疼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