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關嶽轉身慢悠悠的離開小院,身後的房間內,有一兩聲男人之間的低吼和碰撞。
他與紀歌交過手,就憑那三腳貓的功夫,是如何也打不過王朗的,所以他一點也不擔心會發生什麼事情。
至於王朗會不會陰溝裏翻船,被那個小太子……嘖嘖嘖,他真是樂於瞧見。
房間內。
紀歌將人用力的拽了進來,隨即反手把門關住,然後將木質的門銷插住。
“太子殿下,你放心好了,沒有人會進來打擾你我的雅興。”王朗對此沒有做任何反對,還空出一隻手甩了一把椅子到門口,把門壓的更死。
“那我就放心了。”紀歌的臉上始終掛著恣肆又邪惡的笑容,偏偏這種邪性又帶著一點不諳世事的純淨,太過吸引人,讓人心甘情願的沉淪。
王朗看著近在咫尺的少年,一瞬間,欲火高漲,口渴難耐,他鬆了鬆被揪的有些緊的領口,轉身拿起桌上的茶杯。
一雙柔軟卻極有韌性的手臂,自身後將他環繞,王朗一驚,手中的杯中不由自主的傾斜,卻在茶水快要灑出的瞬間被身後的手接住。
“這,就要喝水了?”磁性悅耳的聲音在耳邊輕輕地響著,那白玉似的手已經舉著茶杯送到王朗唇邊,讓他忍不住張了張口,被猛地灌了一大口涼透的茶水。
“咳咳……紀哲,你要做什麼?”
嗆水的滋味並不好受,他忍不住回過頭,卻見麵前的白衣少年微微低著頭,看不清眼中的情緒,隻是唇角帶著魅惑眾生的微笑,一隻手舉著茶杯,一隻手在自己的腰間搗鼓,試圖解開腰帶。
“我幫你。”王朗的呼吸一窒,下意識的伸手去解那月白色的腰帶,還未觸碰到想象中柔韌的腰肢,就被紀歌輕輕一躲,卻將手中的茶杯擲到地上,茶杯應聲而碎。
王朗正疑惑著,紀歌已經彎腰撿起一枚鋒利的碎片,攥著一邊用力的劃去,隨即,指肚被碎片劃出一道細碎的傷口,她仿佛感受不到痛意般,輕而易舉的扯開腰帶。
雪白的外袍散落開來,露出裏麵有些寬鬆的天青色裏衣,一雙纖細誘人的鎖骨在領口處若隱若現,一路延伸到更隱秘的地方。
王朗心裏殘留的警惕消弭散盡,拉著紀歌的衣袖輕輕一帶,她沒有絲毫反抗,順勢傾在他的懷中,卻沒有往床榻上倒,隻是一起重疊到室內一把紫檀雕花的椅子上。
王朗正想擁上去,一隻手被紀歌按住,另一隻手繞到她腦後,將固定頭發的玉冠輕輕鬆開。
刹那間,原本純淨似仙的少年,身上最後的一絲仙氣也幻化成魔,青絲傾瀉,那張雌雄莫辯的絕色麵容,仿佛不能存在於世間。
讓人一念生,一念死,一眼成仙,一瞬成魔。
墨發散落在白色的衣袍上,潔白衣衫似雪,烏發柔順如墨,黑與白形成極致的對比,一雙水墨點綴似的眼眸,隱隱約約之間滲透出緋紅的色澤,仿佛墮入人間的妖孽,映襯著殷紅的薄唇,微微一笑,便是萬千豔色風華,媚骨無雙。
王朗的心好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死死攝住,被人攥在手心裏,天地之間隻剩下麵前少年的臉,他的呼吸,他的麵容,他的眉目,他的一切……
“咕嚕——”
喉結忍不住的上下滾動,紀歌眼中傾瀉的惡意和邪念幾乎遮掩不住,卻讓他愈發癡迷。
她在他懷中,一隻手拿著自己的腰帶,一隻手交疊到兩人的中間,帶著腰帶從椅子的縫隙穿過,又圍繞著王朗的手腕一圈,動作輕柔,似情人之間的撫摸。
“我們……”感受到王朗似乎麵露不解,她挑了挑眉,隻有個眼神,便讓他臉上的不解消失,仍化作癡迷。“玩點有趣的。”
“什麼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