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忠君之情(2 / 2)

程冀寒強調自己忠君之心,強調母後皇太後之位,是因為太後想當的是更加尊貴的聖母皇太後!也就是說,她想讓自己的親生兒子程冀寒成為皇帝!

而程冀寒彈奏《白馬篇》,就是為了向太後表明自己永不叛國的誌願。

一個想讓自己的親生兒子登上皇位,一個表明這皇位自己永遠不要。太後心中想必是恨鐵不成鋼,恨不得敲醒自己的愚蠢兒子吧。

這麼說來,程冀寒和程西爵可真是……真愛。

想到程西爵跑去陪自己頂頂可親的秦貴妃去了,看不見這精彩的一幕,紀歌就深深遺憾。

太後聲音顫抖而咬著牙,硬生生的從臉上擠出一抹笑容,當著眾人的麵,隻能和藹可親的招手:“冀寒與寧王一片心意,哀家心領了。快快入座,一會兒還有滿城煙火呢。”

“哼。”

後進來的司子律不大不小的冷哼一聲,跟著程落凰坐到一起,程冀寒則轉了一圈,忽然有所感覺的看向紀歌。

他眼前一亮,抱著焦尾琴就黏了上去。

“王爺。”紀歌打了聲招呼,微不可查的往外挪了挪位置,雖然她一直在心裏暗戳戳的吃著這兩位兄弟的狗糧,不代表她就真的想讓程冀寒注意到自己。

程西爵和自己的事情還在眾臣口中傳的神乎其神,按照程冀寒對程西爵的“深厚情感”,萬一真的誤會自己升起嫉妒之心,她有口也說不清。

男人之間的嫉妒,總感覺比女人還可怕。

還不是怪程西爵男人女人太多,紀歌最終得出一個結論,心裏說不出的煩躁。

雖然之前兩個人在郡主府還當了一回亡命天涯的好兄弟,但是鎮北王看不慣圖煥淵,看不慣秦貴妃,再看不慣自己這些與程西爵親近之人,為愛將情敵斬盡殺絕,也是十分有可能的。

“紀詩讀,你躲著本王幹嘛,本王又不會吃了你。”

“有嗎,臣哪裏躲著王爺了。就是不知道這裏空位那麼多,王爺不坐在首位上,跑到臣這角落裏幹什麼。”紀歌感覺之前喝的酒勁兒又開始上頭,晃了晃腦袋,對著程冀寒微笑道。

“為了感謝之前你把本王埋到樹葉子裏麵的救命之恩,本王自然是……替我們家小雪暖討一個公道。”程冀寒也想要露出個微笑來,扯了扯嘴角,卻顯得有些變態。

紀歌還記得他一邊讓自己先走一邊吐血的樣子,隻是後來事情太混亂,自己又受了傷,也沒有感謝過他救自己:“……王爺,您的傷好了?你是今天第二個來為郡主討公道的人了。”

他昨天白天還在一群刺客中救了自己,看樣子傷勢是基本好了。

“本王——你管本王的傷好沒好,剛剛看見小虎子了,滿身的酒,你幹的?”程冀寒說了一半不回答了,一本正經的問道。

“是,又怎樣,王爺,你也想喝酒?”

“幹得好!本王早就想懟他了,以前看他傻還有點可愛,現在不傻了,整個一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雪暖也是,你看你一看就是個靠不住的小屁孩,她喜歡你,不是找虐嗎?”

紀歌:……

程冀寒擼起袖子來,給自己倒了一大杯酒,頗有一番遇見知音的架勢,隻是與嚴肅的外表十分不符。

紀歌早就發現程冀寒骨子裏就是個紈絝子弟,就不知道什麼原因天天繃著臉,所以也沒有太過驚訝,順從的和他幹了一杯。

想當年,危難之時,怎麼說她也說了要把程冀寒當做過命的兄弟,雖然程冀寒似乎沒怎麼當回事。

幹了兩杯。

幹了三杯。

幹了四杯。

“王爺,您沒完了?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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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釋①:出自《獻錢尚父》作者:(唐)貫休

注釋②:出自《白馬篇》作者:(三國)曹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