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紀歌感覺到程冀寒和圖煥淵都將目光轉向自己，她很想將懷裏這小團子扔出去。
“江肖虎和皇叔在一起，趕在後日太後生辰回來，也算是風光至極。”
“本王待在洛都夠久的了，可算是母後過完生辰，立即回漠北，正好趕得上收秋，隻是今年夏天極旱，不知會有什麼結果。”
程晟寧一臉茫然的看著眾人，他好像什麼也聽不懂哎，可是還是抓著紀歌不放手。
“紀愛卿是不是一直覺得自己官兒小。”程西爵看著二人，忽然道。
“沒有沒有，怎麼會，官階大小和能力有關，臣很喜歡侍讀這工作。”紀歌立即搖頭，程西爵絕對不會安好心，怎麼可能莫名其妙的讓自己升職，一定有坑在挖給她跳。
“朕覺得，紀愛卿才華出眾，既然寧兒那麼喜歡你，那寧兒以後每次的晨昏請安，你就陪他一起來，重點是：侍奉左右，保護他的安全。你覺得，朕升你為太子少詹如何？”
太子少詹……
如今的翰林院侍讀身份從四品，太子少詹卻是正四品，但程西爵這一句話，直接把小團子和自己栓到一起，日後定是麻煩不斷。
見紀歌搖頭，他也未強求。
不過，程晟寧一聽程西爵的安排，卻是十分開心，粉嫩的小手環住她的脖子，大眼睛撲閃撲閃的流露出無限依戀，然後瞄準目標，猛地將小嘴湊上去，在她的臉上無比大聲的親了一下。
“那寧兒以後可以天天見到你啦。”
“太子！”紀歌感受到臉頰傳來的柔軟，手足無措的低聲咆哮。
“嗯哼？”程晟寧轉動眼珠，笑的很甜很甜。
哇，第一次遇見比自己還無賴的人，紀歌萬分絕望，感覺以後的日子會更加艱難。
“嗬嗬。”一道有些低沉的聲音傳到心態爆炸的紀歌耳中，幾乎聽不出來是笑聲，卻莫名的讓她心顫，她驚訝看著莫名笑出聲的程西爵。
他微仰著頭，衣服是冰藍色的蜀錦團龍長袍，繡著精致的金色滾邊的衣領，襯托出淩冽俊美的側臉，長而微卷的睫毛之下，那雙流轉著金色光芒的深邃眼眸微微眯起來，顯得溫和俊逸。
冷薄的唇角噙著一抹淺淺弧度，輕易地就能勾起旁人的心神。
那一刹那，紀感覺，大概全世界，也找不到一個比程西爵笑起來更好看的男人了吧？
為什麼這麼平時冷酷的一個人，笑起來那麼好看呢？
那一抹笑，竟讓紀歌忽然有一點想哭的衝動，鼻子酸酸的，她微微低下頭，怕眼中徘徊的淚水掉下來。
所有人都因為程西爵的笑容而失去言語，圖煥淵愣在原地，眼神仿佛呆滯，半晌，那被抓破的手又隱隱滲出血跡。
“娘親，你怎麼了？”程晟寧終於趴累了，從紀歌的身上跳下來，小手碰了碰她的臉，小聲問道。
“程晟寧，他是殷國太子紀哲，不是你娘親。”程西爵收起笑容，直視麵前眼睛微紅的少年，淡淡的解釋。
“寧兒知道……”程晟寧的表情又一次變得可憐，指了指紀歌，眼睛眨著眨著就要掉眼淚，仿佛忍著天大的委屈。“可是寧兒真的很喜歡他。”
“皇兄，晟寧還小，你再凶他，我也哭給你看。”程冀寒心疼的撈起來他，放到自己懷裏輕輕拍了拍，直言不諱。
“嘖，你哭吧，朕倒是好些年沒見到你哭了，怪想的。”
紀歌收住眼中的驚豔，感覺一不小心又被程西爵美色迷惑，然後就被塞了一口關於兄弟二人的狗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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