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她抬起頭,眼眸燦若星辰,聲音清透卻沒有感情:“在下已經有兩名內房,隻是未到及冠之年。”
對沒錯,郡主大人,臣就是個死渣男,您千萬別被臣美貌吸引。
雖然古代不會在意三房六妾,不過她一個才十五歲的少年就沉迷美色,還是夠膈應人的吧。
江雪暖眼眸一暗,神情有些晦暗。
“咦……”見江雪暖不再問這個問題,紀歌忽然發現了什麼,疑惑地望了望四周,開口問道,“郡主,不知這偌大的禦花園為何沒有一株牡丹?”這邊芍藥花爭奇鬥豔的,那邊合歡樹下一片陰涼,這裏鬱鬱金香開得燦爛多姿,卻獨獨不見那百花之王的牡丹。
“是因為,我們洛國有個習俗,牡丹必須皇後或者太後親自種植方才作數,隻是如今皇兄登基好些年也未立皇後,而太後她老人家成日裏也隻是禮佛燒香,深居簡出,早就不理這後宮瑣事,這牡丹於是就沒有種植。”江雪暖解釋道,“不過雖然後位暫缺,這貴妃倒是有一人,榮寵不斷。”
“原來如此。”
莫不是這位貴妃出身卑微,程西爵喜歡的不得了卻苦於身份沒辦法冊封為後?那他還蠻深情的。紀歌暗中推測,一心中頗為惋惜。
江雪暖好像猜出她心裏的想法,道:“秦貴妃雖然風光無限,但是母家的確身份不夠。”
正說著,隻聽遠處有熙熙攘攘的聲音,紀歌抬眼一望,遠遠地隻見一位風姿綽綽的女子,正在一重宮女太監的簇擁下走來,一襲張揚似火的紅色魚尾長裙,足見其奢華迷人,長長的烏發用鳳釵挽著,說不出的高貴婉約。
唯一的貴妃,榮寵不斷?
紀歌正想著這人應該就是那秦貴妃,身旁的江雪暖卻不待那位貴妃娘娘走近,忽然一把拽過紀歌的手,快步消失在芍藥花中。一直到老遠了才停下來。
紀歌到沒有掙紮,隻是用眼神抒發疑惑。待江雪暖自己意識到她居然抓著她的手,俏臉一紅,趕忙鬆開。
紀歌退後一步,動作自然而謙謙有禮,充滿君子風度。
還好洛國民風開放,若是放到前朝,剛剛此舉她可能就要因為一次握手娶江雪暖了。
紀歌隻是覺得這洛國裏裏外外奇怪的緊,照理說程西爵已經登基八年,居然沒有立後,而更神奇的是在朝堂之上居然沒有人商議此事,莫非此人還是個求而不得的情癡?
“郡主為何拉住在下?”她頓了頓,問道。
“侍讀大人不要怪罪明儀失禮,隻是外人不知曉,我卻是聽他人提起過的,這位秦貴妃表麵風光無限,其實不過是陛下不想立後設立的擺設罷了,不然,她八年前就是貴妃,八年後卻還是個貴妃?而且傳聞她曾經陷害忠良,母家也底子不純,所以侍讀大人還是不要與她有所牽扯的好。”江雪暖解釋道。
她是武將之後,父親為國盡忠,平日最厭惡殘害忠臣的人,所以從未與貴妃產生交集。
“如此說來,這位秦貴妃還當了這麼多年寵妃,還真是……榮寵無雙。”紀歌淡淡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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