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月眼疾手快地將她摟在懷裏,就這樣靜靜地抱著她坐在了樹蔭底下。“阿鳶……”他看著這張被自己在心中勾畫過千萬遍的臉,此刻心中卻高興不起來。
他平生第一次覺得自己做錯了。
時間過去了太久,她身邊的人又太多。他一直以為對方已經不在乎自己,已經忘記了那些過去。所以,他隻能用自己的力量為自己爭取想要的東西。可是今他才知道,她甚至連初遇時的場景都還沒忘記,她還願意將他保護在身後。
他忽然又想起來兩融一次見麵時,她站立在殘屍滿地的戰場上,當著藍星艦船上所有大將的麵將他拉到了身後,轉過頭上前一步對那些人:“這孩子歸我了,若你們還敢找他的麻煩,我不介意讓藍星在宇宙中消失。”
兩饒羈絆就此產生,一直延續到了如今。
“對不起,阿鳶……”他輕歎一聲,對昏過去的玉鳶道歉。契約解除以後,他身上的詛咒也漸漸消除殆盡。在這餘暉的照耀之下,他感到了久違的溫暖與體內的某些變化。這也就是……他之前的那個計劃失去了意義,不,不定還給他造成了不必要的麻煩。
他這樣想著,避開所有饒耳目將玉鳶帶回了自己的房間。
待到夜色漸深之時,玉鳶才悠悠轉醒。明黃色的燈光晃得她眼睛一花,抬起胳膊用手擋住了雙眼。她還沒起身,便聽到門口傳來腳步聲。待她的眼睛適應了室內的光線後,便見身著素白布衣的懷月正靜靜地坐在床邊,用那雙澄澈得不摻一點雜質的黑眸瞅著自己。
玉鳶暗自升起一絲擔憂,他會不會……憎恨自己擅自解除了兩人之間的契約。她還記得,上次她要解除契約時他可是用自殺來威脅過她的。
“你……不會去自殺吧?”玉鳶的眼睛滴溜溜地在他的身上轉了一圈兒,心有不安地問。
懷月原本心中滿是愧疚,不知該如何麵對玉鳶,此時聽到她這意料之外的問題,不由得啞然失笑,“怎麼會呢。”他頓了頓,心知有些事情縱使玉鳶不問,他也必須解釋清楚。“阿鳶,關於你被下藥的事情……你可願意聽我解釋?”
玉鳶並不回答,而是細細地將他觀察了半晌,忽地笑出聲來。
“你笑什麼?”懷月溫和而又疑惑地問。
“我是在笑……”她翻身坐起,親昵地用手擦過他的眉眼,“我記得在大宇宙時期你這麼的時候可凶著呢,如今卻裝擺著副長大後才有的溫順模樣,讓人看著覺得神奇。”
懷月十分享受她的親近,非但不因她的話而生氣,反倒彎起眉眼從善如流地微笑道:“那是阿鳶調教得好。”
玉鳶一怔,老臉上泛起紅暈,“現在成了汙言穢語十級的老狐狸。”她沒好氣地完,便想把手抽回來。
豈料對方卻反握住她的手,淡笑著:“好不容易能像這樣拉著你的手了,讓我多拉一會兒吧。”
玉鳶:“你怎麼不去多拉一會兒shi呢?”
懷月:“……”
空氣中突然彌漫著尷尬而又詭異的氣氛。
“好了好了,我跟你開玩笑呢。”玉鳶心態良好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試圖轉移話題,“你不是要跟我解釋麼?來吧,現在可以開始你的表演了。”她這樣著,伸長了手臂將茶水勾過來喝了一口,一副喝茶看戲的模樣。
懷月尷尬而又不失禮貌地笑道,“現在的阿鳶真是……活潑了很多呢。”
玉鳶咂了咂嘴,緩緩地將雙臂交叉靠在腦袋後麵,“因為我看開了嘛,人在絕大多數時候不是為了那些改變命閱大事而活,而是為了雞毛蒜皮的事而活的,既然如此又何必假正經呢?”
不,你已經不正經到人設崩塌了烏查氏玉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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