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謙遲照顧了方念曉一宿，她哭完睡，睡一半又悠悠的哭了起來，他最後隻好搬了張椅子，坐在床邊時不時地安慰她一下。
方念曉是被尿給憋醒的，她一晚上喝了好多水，她醒的時候程謙遲在一旁歪著腦袋睡著了。
她輕手輕腳的往床邊挪，想要在不打擾程謙遲的情況下去趟廁所。
“你醒了？”程謙遲睡得淺，在她有動靜的時候就醒了。
“嗯嗯，師兄，對不起。”方念曉低著頭，像是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
“會不會不舒服？”程謙遲站起來正想要去看看她，她卻後退一步。
“那，那個，我想去趟衛生間。”方念曉說完，程謙遲便不再上前，她轉身跑到衛生間裏。
“看來是真的沒事了。”程謙遲揉揉太陽穴的位置，然後走出房間，下樓給她熱粥。
方念曉出來的時候程謙遲已經不在了，她聞聞自己滿身的酒氣，真是受不了了，自己到底喝了多少酒。
她遁回客房，拿了衣服去洗澡，不然聞著味道可能要再醉一會，腦袋還疼著呢。
洗完澡下來，發現程謙遲也應該是去洗了個澡，他換上了居家的休閑服，坐在餐桌旁看著他。
“師兄你胡子怎麼還不刮？”她頭發還不太幹，脖上搭著條毛巾就出來了。
“是該刮了，還記得昨天說要幫我刮胡子麼？”他摸著下巴，漫不經心說道。
“我說要幫你刮胡子？”方念曉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對麵的程謙遲老老實實的點著頭。
“嗯哼。”
“師兄你就別逗我了，我怎麼……”師兄我幫你刮胡子吧，腦子裏突然閃過一段熟悉的聲音，不會吧。
“想起來了？”他問。
方念曉趕緊抿著嘴巴搖頭。
“不急，你先把粥喝了，今天幫你約了房東，下午會過來，到時候帶你去看看房。”程謙遲也不難為她，他把晾好的粥推到她麵前。
方念曉默默捧著粥。
“是你隔壁的房子麼？”
程謙遲點頭，他給自己倒了杯白開水。
“我能不能悄悄打聽一下這裏的房租？”方念曉捧著碗，小心翼翼的盯著程謙遲，他假裝思考了一會。
“因為地段比較偏，房子也比較舊了，房租也不是太貴。”
“那是多少呢？”
“三千五。”他試探的看了她一眼，方念曉不敢置信的瞪著眼睛。難道說高了？
程謙遲猶豫半響要不要再低點，誰知道方念曉蹭的猛地站起來。
“你說這麼大的房子房租才35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