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扯了扯程謙遲的袖子。
“師兄，謝謝你。”她說。
程謙遲不明所以，她接著道：
“謝謝你喜歡我。”
程謙遲驀然失笑，他揉著方念曉的腦袋。
“謝什麼，我們退完青旅就可以出發，乖。”
方念曉任由他揉亂自己的頭發，那，就不去想其他男人吧。
到了茶店子之後兩人匆匆到一旁的小飯館吃了點東西，車就來了，是大巴車，所以都沒敢吃太多東西。
人不是太多，車上的售票員性格很好，她坐在離他們不是很遠的一個位置上，問她們是從哪裏來，方念曉有暈車，程謙遲有一搭沒一搭的回答售票員的問題，方念曉聽了一會兒，便睡著了，她靠在程謙遲的肩上，售票員的話慢慢的聽不清了，程謙遲身上有好聞的味道，對了，是洗衣皂的味道，這兩天都是自己洗的衣服，方念曉心裏亂七八糟的想著，慢慢的就沉沉睡去。
程謙遲壓低了聲音和售票員聊天，售票員看見方念曉睡著了，便不再繼續打擾。
去往色達的路需要16個小時左右，一路上上車的人也並不多，寥寥數人，方念曉醒來的時候已經天黑了，車上開著黃色的燈，開了一小小點的車窗，外邊竟然飄起了小雨。
也看不到外邊的風景了，方念曉像是適應了大巴車的顛簸，不適感漸漸消散，程謙遲從包裏拿出方包和牛奶遞給方念曉。
“車上喝牛奶可能會不舒服，有水麼？”方念曉結果方包。
程謙遲又給了她一瓶礦泉水。
“我們這算是朝聖的路上麼？”方念曉咬了一口方包，問程謙遲。
“恩，你覺得算是就算。”車上有一個流浪歌手，他背著一把吉他和一個小黑包，方念曉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上車的。
程謙遲看了那個流浪歌手一眼。
“你想聽？”
方念曉看他，眨眨眼睛，然後搖頭。
“如果目的地相同，那個時候再聽吧。”
那個歌手抱著吉他，安靜的看著漆黑一片的窗外，方念曉看著他的側臉，然後和程謙遲對比了一下，然後說：
“師兄，你要不要修修你的胡子。”
程謙遲摸了摸。
“恩，不礙事。”
方念曉也伸手摸了摸，砸吧砸吧嘴。
“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