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晨的手在我的臉上悉悉嗦嗦的搗鼓了半刻鍾,將我的麵具重新戴上,然後他神神秘秘的將我拉到院子角落的水池旁邊,摘下了我的麵具。
我急忙伸手去護麵具,這要叫人發現我是個冒牌的鳳琉璃還得了,冒充女帝這可是要掉腦袋的大罪呀,然後我瞥見水池之中倒映著的自己的臉,驚呆了。
我用伸出去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這觸感很真實,是我的臉沒錯呢。
我再晃晃頭,對著水池左看看右看看,竟然看不出一絲破綻。不禁驚歎,粱晨的一雙妙手,竟然將我生生易容成了鳳琉璃的樣子,而我的身型本就與鳳琉璃相似,尋常人根本分不出差別,簡直就是鳳琉璃本人了。
“粱晨,你可真厲害。”我由衷讚歎,就粱晨這技術,都快趕上整容了,不,比整容還要厲害,整容隻是看起來像而已,而這根本是同一個人啊。
我才想起初遇粱晨之時,他易容成小乞丐,真的是一點兒破綻都沒有,果真是沒兩把刷子,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神偷。
“你是怎麼學的?”我好奇的問到。
他伸出食指放在我的嘴唇上作出一個“噓”的動作,然後神秘的眨眨眼,“小爺的獨門絕技,密不外傳。”
“不過,美景你要是親小爺一口,再叫聲爺來聽聽,爺就教你~”粱晨這貨還撅起了小嘴,我向上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粱晨他一定是在家裏太不受重視了,才會老自稱小爺找找存在感。
但是,我不得不說眼前的這紅唇,確實是有些誘人啊。
這時,之前的兩名女官急匆匆的出現在我們身後,其中那名高音女官大聲嗬斥道:“大膽,不要忘記你自己的身份。”
嚇的我一個趔趄差點兒掉到前方的水池中,我心中已經嚇的不行了,但麵上還在假裝鎮定,這兩個人還真是陰魂不散。
我想起之前幾次見過的鳳琉璃寵幸男寵時的樣子,雙手捏了捏拳頭,然後一把將粱晨扯進懷中,轉了個圈,將正臉露到兩名女官的前麵。
學著鳳琉璃的樣子邪魅一笑,稍微一低頭,在粱晨嘴上印下輕輕一吻,然後抬起頭來,輕輕舔了一下嘴唇,“嗯,香~”接著用散漫又欠扁的鳳琉璃常用語氣說道:“朕確實不知道自己應該是什麼身份了,哦?你們倒是說說,朕是什麼身份呢?”
我故意將“朕”字咬的很重,果不其然,兩名女官在見到我的正臉後,頓時嚇得臉色蒼白,雙雙跪倒在地,將頭埋在地上,渾身都在顫抖,:“奴婢該死,陛下饒命,陛下饒命……”
我心中不禁吐槽,這鳳琉璃平時是有多可怕,能把手下那麼囂張跋扈的女官瞬間嚇成這個樣子,簡直就是個心理變態麼,不過也幸好是這樣,那兩名宮女這樣便不會再跟著我了。
更可怕的是,我竟然已經如此了解鳳琉璃的作派了,學她學的惟妙惟肖,都能捧個奧斯卡小金人兒了,連我自己都惡心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自覺的抖了抖身子。
然後我繼續說道:“抬起頭來,看著我。”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二人依舊將頭紮到地麵。
“陛下您不是應該在……”其中一名年齡小些的女官剛要發問,另外那名女高音連忙用胳膊懟了她一下,讓她閉嘴。
“哦?朕的大婚之日,朕不陪著自己這如花似玉的貴君,那你倒是說說,朕應該在哪裏做些什麼呢?”我眼睛微微一眯,用充滿威脅的語氣問道。
二人依舊不肯回答。
其實我也是很好奇,這大婚之日,鳳琉璃究竟去了哪裏,做些什麼,按理說,這國婚,鳳琉璃再怎麼昏庸也會給上北梁幾分薄麵,不可能連麵都不露,而這兩個人既然讓我假扮成鳳琉璃去與粱晨成親,說明她們肯定是知道鳳琉璃不能出麵,受到上麵的人指使來行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