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張均問:“郭伯伯,什麼事情這麼急,非要今天走?”
郭教授笑道:“日本的一位大收藏家,三井紀夫,要與中原大學的校藏館進行文物交流。二戰時期,大量的國內珍貴文物流入日本,三井紀夫家是日本收藏家中,比較著名的一個。”
張均恨恨地道:“日本人是強盜,當年搶了咱們的東西,現在卻又跑出來交流。”
郭教授歎息一聲:“國弱自然受欺。”說到這裏,他似乎想起什麼,又道,“張均,我在想,這次交流的規模最好不要局限於兩家,越多收藏機構參加越好。”
張均問:“郭伯伯的意思,是要多拉幾個人入夥?”
郭教授點頭:“其實我是想通過這次機會,嚐試去實現我的一個想法。”
“什麼想法?”張均好奇地問。
“咱們國家的珍貴文物,其實很大一部分流落於民間和海外。這些文物如果僅藏於一室一家,隻讓少數的人把玩就太可惜了,如果能夠將它們展示出來供天下人觀賞,那才叫物盡其用。”郭教授道,“所以我設想,是不是可以成立一個大型機構,它擁有強大的財力和組織能力,有良好的信譽,可以租賃世界各地的珍貴文物,然後拿出來集中展示。”
郭蘭聽後,笑道:“爸,你又在做白日夢了,這樣一個大項目,沒有幾十個億是做不出來的,誰會願意在這種事上投錢呢?”
“那可不一定。”張均笑道,“我就比較有興趣。”
郭蘭一怔,然後才想起張均的身份,天行投資公司的老總,她眼睛一亮,笑道:“爸,你這下找對人了!張均就是大資本家,一定要拉他下水。”
張均翻起了白眼:“什麼大資本家,是企業家。”
郭教授看著張均,眼中有些許期盼:“張均,你有什麼想法?”
張均剛才是被郭教授觸動了靈機,他笑道:“郭伯伯,我的想法呢和你的差不多,但在理念上有本質的不同。您是想租別人的東西,然後展示給所有人看。而我的想法是,提供一個文物展示的平台,讓那些擁有文物的人願意將它們拿出來賺錢。”
“賺錢?”郭教授一臉迷惑。
“是這樣的,假設我們成立一家大型的博展公司,並且有一定的國際影響力,那麼就可以在世界各地進行巡回展出。巡展的的時候當然要收門票,門票的收入就是租金的來源。”張均道,“你我的想法看起來類似,其實目標不同。你的目標是花錢租東西,我的想法卻是收東西去展覽賺錢。前者十有會賺錢,後者有很大的可能會賺錢。”
郭蘭想了想,道:“張均,我覺得你的想法也懸乎,門票能收幾個錢啊,能有租金多嗎?”
張均道:“這個就要找專業人員去規劃了,到時候討論出一個合理的門票價格,我想問題不大。”
“說了半天,你是不是願意做這個項目呢?”郭蘭眨巴著眼睛問。
“做,為什麼不做?”張均笑道,“收門票隻是賺錢的一種方式,我們還可以通過做高仿產品,開展鑒寶活動,甚至人為造就某一領域的收藏熱潮,這些都是可以大把賺錢的渠道。”
郭蘭感慨道:“真不愧是奸商,想法就是不一樣。”
張均沒理她的的調侃,繼續道:“郭伯伯,我覺得可以借這次文物交流的契機,把這件事情辦起來。天行投資公司會持續跟進,會有專業人士和您商談合作的事情。”
郭教授聽到有戲,大為振奮,笑道:“小張啊,你真是我的福星!”
到了東陵,三人乘機飛往中原市,回到中原大學公寓樓,已經是下午五點多鍾。一回家,郭蘭就去忙著做飯,張均則在房中和郭教授閑聊。
聊天的時候,他提起那件金剛杵,說:“郭伯伯,那件金剛降魔杵,你是怎麼得來的?”
郭教授想了想,道:“這件東西跟著我四十幾年了,還是文革那會兒收的。當時不是破四舊,打倒一切牛鬼蛇神嗎?一位西藏來的喇嘛僧人被紅衛兵用槍掃死了,埋的時候,從身上找到一個金剛杵。我知道那是好東西,於是就悄悄留了下來,一直藏到現在。”
張均心中有數了,知道這件東西十有來自西藏,和鄭龍所說的是一件東西。他想了想,道:“郭伯伯,這件東西目前在哪裏?我方不方便讓我看一看?”
郭教授笑道:“當然方便,它就在我床底下放著,馬上可以拿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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