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張均道:“郭教授,郭蘭,打擾你們一天,很不好意思,我要趕晚上的火車,就不留了。”
郭蘭一愣,道:“這就要走嗎?為什麼不留幾天?”話一出口,就感覺不對,大家認識才半天而已,這樣說有些孟浪了。
郭教授也道:“小張啊,要是沒什麼重要的事,別著急走。我這幾天閑得很,下午你陪我去鬼穀街走一趟。”
張均也聽說過鬼穀街的大名,那是一條古玩街,彙聚天南海北的古董商人,熱鬧非凡,在全國都非常知名。他心想反正晚幾天回去也沒什麼,況且今天遭追殺的事已經在他心中留下陰影,也要找時間好好想一想。
“我在東海並沒有得罪過什麼人,除了一個徐博之外,就隻剩下陳富生了。陳富生這個人雖然小心眼,但還不至於找人殺我。”想到這裏,答案呼之欲出,要殺他的人必是徐博!
“好一個徐博,五次三番對我下手,這個仇我一定要報!”他心中騰起一縷殺機。
片刻的失神之後,他微微一笑,道:“那好吧,我也想去鬼穀街長長見識,隻要郭教授別嫌我麻煩。”
下午,郭蘭開車,載著張均和郭教授前往鬼穀街。鬼穀街劃分三大區域,北區主要買賣現代藝術品和仿品,南區屬於自由交易區,基本上都是地攤。剩下的東區是清一色的古玩店鋪,經營五花八門的古玩生意。
郭教授一進古玩街,就往南區走,跟在後麵的郭蘭笑道:“爸,又想淘幾件寶貝嗎?”
原來,郭教授曾經在地攤上發現一塊唐代的蒙塵古玉,以五十元的代價買走。後來,古玉經過郭教授經年累月的把玩,漸漸顯露出非凡的玉質,如今成了他的貼身之寶,輕易不願示人。
聽女兒打趣,郭教授“嗬嗬”一笑:“說不定小張能給我帶來運氣,今天能捧隻元青花回去。”
這話連郭教授自己都不信,說完,他自個先笑了。
南區是遊客最多的一個區,幾乎每個人都有淘寶心態,幻想著可以在地攤上撿漏。其實大家明白這種好事屬於小概率事件,一百個人中,或許隻有一個半個的人運氣不錯,能夠買到物超所值的東西。可這並不影響大家的熱情,此地照舊每天都人山人海,車水馬龍。
置身於這樣的氣氛之中,張均也突然覺得說不定真能淘到寶貝,於是拿眼四下掃視,看看有沒有中意的東西。
郭教授很快就在一個地攤旁邊蹲下,拿起一串佛珠細細觀察。郭蘭也沒閑著,跑到另一個攤上,捧著一個玉碗看了又看,臉上的表情猶豫不定。
張均自從上回“內視”之後,就發現自己的透視範圍延長到了兩米多,方便了他觀察地上的古玩,不必像以前一樣,每次觀察東西都得彎腰弓背湊近了看。
可即使如此,他依然沒發現什麼特別的物件,心裏大為失望,於是就向郭教授打了聲招呼,一個人繼續往前走。
“考,還宣德爐呢,明明就是鐵鑄鍍銅的玩意,居然還敢開價一萬。”看到某個攤子上,一名買家和賣主熱烈地討價還價,他一陣無語。
一路走下來,他憑借透視能力,發現地攤上的東西基本上全是贗品,偶爾有件真玩意,價格也高得離譜,就算買下也穩賠不賺。
“一水的坑爹貨,要不是我有透視異能,八成也會買上幾件不一文不值的東西。”他搖搖頭,便加快了步子,準備快速穿過這條街,去另一條賣字畫的街道看看。
經過街道拐角,張均的目光不經意地在一個攤位上掃了幾眼,突然就停下步子。原來,他發現一件直徑二十多公分的鐵製三足香爐。
這鐵香爐表麵上沒什麼特別,工藝粗糙生澀,就連不懂文玩的人也能能看出它不像文物,最多能賣幾斤生鐵錢。
但奇的是,他發現這鐵香爐內部,居然還有一個香爐,而且形狀和剛才那個地攤上的贗品宣德爐很像。等他透視之後,頓時就從它上麵感受到一股特別的氣息。
這股氣息內斂昌明,勵精圖治,文治武功頗具氣象,沉靜中不失銳氣,正是宣德年間的時代的氣象。這種氣息,他從郭教授保存的宣德青花瓷器碎片中感受到過,二者幾近相同。
“裏麵的東西難道是宣德爐?”張均的心髒狠狠一跳,他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宣德爐的名字早在電視網絡上聽說過,好像很值錢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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