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元八年,時值冬至,寒風刺骨。
烈馬奔馳,揚起陣陣塵土,被寒風吹散。邊疆急報——匈奴來犯。
次日,東晉國皇帝晉武帝下旨,命東晉國大將軍慕傲天率領十萬士兵遠赴邊疆抵禦匈奴。
當日,軍隊啟程,遠赴邊疆。
晶瑩的雪花落於樹梢,慢慢融化,雪水滴落於地上,形成一片水窪。
隨著漫天大雪而來的,是瘟疫的爆發。此次瘟疫之盛前所未有,死於瘟疫的人不計其數,不出數日,全國陷入恐慌。
“皇上,此次瘟疫來的實屬突然,臣等無能,未能找出根源所在”數名身著醫袍之人站在太和殿內,誠惶誠恐。
“飯桶!朕要你們有何用?”晉武帝勃然大怒,揮手將所及之物盡數打翻。
“皇上保重龍體!”話落,眾人齊刷刷跪下。
就於東晉國內憂外患,晉武帝無計可施之時,民間正發生著悄然變化。
“小墨子,去就近的醫館將這些藥材買來”中年男子遞給小男孩一張處方,而後將圍住口鼻的方巾取下。
男孩接過處方,吐著熱氣,“銀子呢?師父”
“秦墨!為師前日不是才拿了一兩銀子給你嗎?”男子揪著男孩的耳朵,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名為秦墨的男孩似被揪疼了,便使勁掙紮著,“我瞧著鎮上的小乞丐可憐,便盡數給他了”
“嗯?”男子麵上一喜,鬆開手,“哈哈哈,不愧是我莫寒的徒弟!”
秦墨揉了揉被揪疼的耳朵,而後伸手,“銀子”
莫寒臉上的笑容一滯,將身上搜羅一通,唯餘那血色般的玉笛算是值錢。
“為師身上也沒銀子了,不如…小墨子先賒著賬?”說話間,莫寒偷偷摸摸將玉笛藏於衣袍之下。
秦墨瞄了他一眼,伸出魔爪,將玉笛扯下,“這是什麼?”
莫寒趕緊將玉笛搶過,護在胸口,“這玉笛是你師娘送與我的,為師最是喜愛”
“救人一命勝造七層浮屠,師父此舉是大舉,相信師娘也不會責備師父的”
“鈺兒她為人善良,定是不會責怪為師的”話落,莫寒依依不舍的將玉笛遞給秦墨。
果不其然,隻要提到他這位從未謀麵的師娘,師父便是異常受用。
秦墨接過,急急往鎮上趕去。
……
半日後,秦墨將藥材盡數帶回。
莫寒一陣嘮叨,秦墨隻當充耳不聞,先去煎了藥。
待藥材煎煮完後,便一一給那些患者服下。
日複一日,莫寒與秦墨二人悉心照顧著患者。
幾日後,本被死亡籠罩的山村,似撥開了一層雲霧。
“我…我還活著!”
“是他們!一定是他們救了我們!”
“二狗子快說說,是哪路仙人?”
“我精神恍惚之時見過他們,好似…是一大一小兩個男子”
“神仙!神仙!是神仙救了我們啊!”
“菩薩保佑菩薩保佑,給我們送來了個活神仙!”
遍地村民跪於地上,在感謝菩薩的憐憫。
彼時,一大一小兩個身影於山腰上。
“唉,當拿些幹糧的,失策啊失策”莫寒痛心疾首,似丟了什麼貴重物品一般。
“可惜了我的玉笛,那可是你師娘送與為師的定情信物呢”
“這天氣怎的如此寒冷,小墨……”眼前突然飛過來一個東西,莫寒眼疾手快接住,一股冰涼入侵。
莫寒看著手中血色的玉笛,興奮不已,“這不是我的玉笛嗎?!”
“嗚……小墨子,你果然還是愛為師的”莫寒如八爪魚一般抱著秦墨。
秦墨睨了一眼莫寒,嫌棄的推開了他。
莫寒也不甚在意,一路上哼著小曲兒,甚是愉快。
莫寒二人走走停停,懸壺濟世,所到之處,瘟疫無不散盡。
不出一個月,瘟疫盡數消散。
晉武帝貼出告示:誰若將這名神醫帶去見他,必重金懸賞!
世人皆知此人醫術高超,卻從未有人見過,隻知他腰間佩著一個血色的玉笛,還為他取了一個名號——醫德真人。
……
寒風瑟瑟,大雪已停,本該長滿雜草的山路被靄靄大雪蓋住,消了生息。
隱約的,能聽見某人的說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