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隱藏身份,馬車一切從簡,倒是裏麵的裝飾豪華的不像樣子,此去姑蘇,若照這樣的速度不出七日便可到達。
君以澤隨手拎了本書看,隻是花弄影睡得極為不規矩,本來靠著轎子的頭不時的向他這個方向偏著。
又一次落到了他的肩膀上。
君以澤嫌棄的伸出一根手指頭將花弄影的腦袋推到了另一邊,真是的,睡個覺都不規矩。
突然,馬車劇烈的抖動了一下,花弄影的身體再次不受控製的倒向君以澤,幅度之大若君以澤不伸手絕對會磕碰到。
於是。
花弄影從這次顛簸中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整個人被君以澤摟在懷裏,他還用一種貌似是含情脈脈的眼神看著自己。
花弄影渾身一激靈,趕緊起身,麻溜的滾到了轎子的另一旁:“你趁我睡覺吃我豆腐。”
她緊緊捂著自己的胸口,一副良家女子被調戲的模樣。
“到底誰吃誰豆腐,我都懷疑你是不是假裝睡著,故意往我這兒靠的。”君以澤不屑的哼了一聲,一臉嫌棄的看了一眼花弄影。
兩人正在僵持著,馬車突然停了下來,車夫在門外道:“王爺,路邊躺了幾個死人。”
君以澤聽見這話,開了一點點轎簾看向了外麵,此時已經行到京郊,前方的路邊上橫七豎八的躺了幾個黑衣人,花弄影扯開轎簾下了馬車。
這些人都是脖頸上一刀,直接斃命,他們還蒙著黑色的麵巾,看樣子被人黑吃黑殺死了。
“看來花醉客說的不錯,最近路上的確多了很多凶徒惡霸。”君以澤並不打算多逗留:“李祥,到了休息的地方,你去通知一下林昭,讓他帶著禁衛軍好好徹查這一帶。”
花弄影簡單的看了一眼他們的傷口,再次跳上了馬車,那些人的傷痕她一看就知道是蕭清所為。
蕭清並不是惹事的人,這幾個黑衣人應該是衝著他們來的。
“到了小鎮上我們換馬趕路,就我們兩人,快馬加鞭去姑蘇。”
“上好的馬就備在一個京郊的一個村裏,那是我們的必經之路。”
花弄影行走江湖數年,從來未曾覺得前路如此艱險過。
他們已經快馬加鞭趕了兩天的路,一路上未曾遇見什麼,隻有不斷出現在路邊的黑衣人的屍體,陰霾壓在心頭越來越重。
“這些人可以確定是衝我們來的。”花弄影和君以澤坐在湖邊休息,剛捉上來的魚在火上炙烤著,發出濃濃的肉香。
君以澤擺弄著手中的烤魚,看著眉頭不斷加深的花弄影:“你的人幹的?”
“嗯。”接過君以澤遞過來的烤魚,魚肉散發出誘人的香味,這可比她自己烤的好聞多了:
這兩天來,兩個人第一次深入的交談,他們雖然是合作的關係,但對彼此也有著深深的忌憚,想要在朝廷江湖行走的遊刃有餘的話,沒有點底牌是走不遠的,而兩個人顯然不會透露彼此的底牌。
君以澤繼續擺弄著烤魚:“有沒有可能是無影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