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友被人割喉殺害,凶手在她肚子裏塞滿芒果,逍遙法外。
這是發生三年前的事情。
三年後我來到東灣的南鄉派出所,當了一名普通的片警,心愛的女孩在這裏慘死,我卻隻能壓製住悲傷,肩負起這份責任。
曾經繁華的東灣已經物是人非,剛上任不久,轄區內就發生了一起命案,師父高亮開車帶著我,直奔命案現場。
街道兩旁是一排排往後掠去的敗落大樓,夜總會,酒店賓館和高檔會所的廣告牌,赤.裸.裸的暴露在慘白陽光下,看起來仿佛就是世界末日。
高亮看了一眼車外的場景,搖頭歎道:“小洛,你可知道,這裏曾經是男人的天堂啊!”
“但它也曾經是女人的地獄。”
我冷漠地回了一句,聽了這話,高亮愣了幾秒,苦笑搖了搖頭,沒再說話,專心開起了車。
我這個師父總認為自己做人高風亮節,所以名叫高亮,但是這麼一個高風亮節的人,卻在懷戀東灣曾經的輝煌。
曾經的東灣,隻要你有錢,你就可以在這裏買到你想要的一切,這裏,也的確是男人的天堂,紙.醉.金.迷燈紅酒綠,但那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太子大澡堂外麵,已經聚集了上百圍觀群眾,高亮鳴響了警笛,驅散圍觀群眾,因為我們是最先到達現場的警察,我們必須第一時間保護案發現場。
高亮在澡堂外拉警戒線,吩咐我:“你進去看看現場是否被破壞。”
我有些驚訝。
對於我們這種片警來說,想要接觸命案簡直比買彩票中大獎還要困難。
如果不是因為市局離案發現場太遠,刑偵隊的同事們難以第一時間到達現場,我們是沒資格前來處理這個“大獎”的。
讓我奇怪的是,好不容易遇到個大獎,他竟然把這機會讓給我一個新手,難道他這是想讓我一開工就辦大案的節奏嗎?
走進案發現場,我看到了一具詭異的女屍。
女屍以一個跪伏的姿勢擺放在浴池旁邊,它是赤.裸著的,身上沒有一點傷痕,如果沒有看到它光潔皮膚上的屍斑,我會以為它還活著。
但是她的確死了,它就像麵對著泳池在朝拜,僵硬的身體支撐著她沒有倒下,看身材,這女屍生前絕對是人間尤物。
“臥槽,玩得大啊,老漢推車。”
高亮的聲音在我背後傳來,我回頭,看見高亮用色眯眯的眼神盯著女屍,女屍臀部對著我們,所以在我們的角度能看到所有風光。
我鄙夷的對高亮說了一句:“人都死了,你能不能口下留德?”
“嘿嘿,沒想到你還是正人君子,難得難得。”
高亮嬉皮笑臉的推了我一把,直直向那女屍走去,我驚問:“老大,你要幹嘛?”
“身材不錯,我來試試手感。”
高亮一臉猥瑣,隻見他搓著雙手,嬉笑著走到女屍旁邊,伸手向女屍臀部捏去,我大聲提醒道:“你瘋了,幹嘛動屍體,破壞了現場,給破案帶來麻煩怎麼辦?”
高亮的做法真讓人匪夷所思,他竟然會對一具屍體有想法。
結果我的提醒非但沒有阻止這家夥,反倒看見他從包裏拿出一對白手套,邊戴手套邊對我說:“對了,謝謝你提醒。”
高亮戴好手套,一臉賊笑得望著我:“我不能在它屁股上留下指紋啊,萬一法醫以為殺它的人是我,那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別廢話,你是警察,不要瞎搞。”
我憤恨地一再提醒,自從我女友被殺害,我對侮辱屍體的人,痛恨之極。
在我眼裏,這種人不是人,甚至連畜生都不如,一個死去的人,屍體是它們最後的尊嚴,如果連別人最後的尊嚴都要踐踏,可以想象,這種人會變態到什麼地步?
我可不想高亮也會變成那種變態的人,這時高亮的聲音傳來:“我沒有瞎搞,我也是法醫出身,對屍體,我清楚得很。”
他話說完,手已經捏上了女屍的臀部,忽然目光落在了女屍的左臀,停了三秒後,顫聲說:“死者是一個外圍女,而且曾經在太子夜總會做過小姐。”
“你怎麼知道?”
“你過來看,她左臀上的刺青。”
高亮說完,我心裏一驚,三步並作兩步跑到屍體邊上,在高亮的指示中,在昏暗的燈光下,我看見女屍的左臀果然有一個刺青標誌,刺青圖案看起來像一個代號“tz2538”。
看到這個圖案,我身體一震,差點摔到在地。
高亮忙扶住了我,奇怪地問:“你怎麼了,被嚇到了嗎?”
“沒,沒有……我,我可能缺氧了吧!”
我連忙慌亂的解釋著,高亮看了看我臉色,一臉嘲諷的對我說:“你小子是不是沒有見過女人的身體,怎麼看到女屍都能缺氧,你不會還是小處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