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若抒實在是好奇,忍不住問道:“喬哥哥,你對六皇子究竟說了些什麼,這麼有效果?”畢竟,她亦曾勸慰過宋啟多次,然而沒有一點兒用處。
宋喬緩緩道:“我對六弟道,與其喝酒買醉,不如讓自己變得強大,為自己心中的那個人報仇。”
“你的意思是……”
“北漠皇權落入高洋之手,他日皇朝和北漠必然會有一戰。”宋喬緩緩道,“到時候我必然親征,與高洋做一個了解。四弟是我最為信賴的人,我會留他在皇城,若是我有了任何意外,便可以輔佐摯兒。”
宋喬頓了頓,接著道:“六弟有才華,我想把他培養成我戰場上的左膀右臂。”
兩個月以後,察爾汗和元一公主代表新帝再次出使皇朝。
宋喬再一次在宮中設宴,為北漠使者團接風洗塵。第二日,元一公主單獨求見宋喬。他想了想,準許她進了宮。
禦書房內,元一公主行了禮後,便靜靜地看著宋喬,這個注定讓自己一生牽掛的女人。今日,她要為自己再博一次。
宋喬抬眸看她,淡淡地問道:“孤不知道元一公主今日求見,究竟為何事?”
“私事。”元一公主極為幹脆地道。
“哦?”宋喬緩緩地問道,“什麼私事。”
“宋喬,我要做你的女人。”元一公主看著宋喬的眼睛,道:“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愛你。在我的心目中,這個世界上,隻有我才與你相配。”
宋喬眉頭微皺,冷冷道:“不可能,孤早就說過,吾妻姓顧名若抒,再不會有她人。”
“可是,你卻納了劉雨霏和莫子璿。”
“孤從來未曾正眼看過她們兩人。”宋喬冷冷地道,“元一公主,若是沒有別的事,你可以先行離開了。”
元一公主冷哼一聲,“宋喬,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拒絕我,兩國又會陷入水深火熱的戰爭之中。”
聞言,宋喬亦冷笑道:“元一公主,多年前孤就說過,北漠的君主未必會因為這樣一件小事而陷兩國人民入水火。當然,如果北漠一味尋死的話,孤沒有意見,到時候戰場上見便是。”
“如果是我父皇執政,也許不會有戰爭。”元一公主冷笑道:“可是如今執掌北漠的是我的二哥,從小到大他最疼我,一定會為了我出兵。宋喬,皇朝經過幾年內戰,早已經元氣大傷,未必贏得了我北漠。為了一個女人,你當真要選擇最為慘烈的方式?”
元一公主頓了頓,緩緩道道:“我唯一的要求是,迎我入宮。如此便可以避免一場惡戰,何樂而不為?”
“元一公主,孤從來不利用別的女人。”宋喬道,“也會對自己的女人忠誠,所以,請……”言罷,他做了一個讓她離開的動作。
麵對執拗的宋喬,元一公主氣急敗壞,拂袖而去。她一次又一次地示好,他卻一次又一次地踐踏,回國後,她定然會讓二哥同意出兵,跟宋喬拚個你死我活。
傍晚,宋喬回到寢宮的時候,顧若抒正用一個撥浪鼓逗著宋摯。
宋摯的眼睛像顧若抒,烏黑明亮,格外漂亮。此時,他正看著發出聲響的撥浪鼓,不停地笑著。宋喬走過去,把他抱在了懷裏,逗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顧若抒把宋摯交給了乳母。然後看著宋喬,笑著問道:“我聽聞今日元一公主單獨求見,你見了她。”
宋喬點點頭,“是。”
“對你餘情未了?”顧若抒一臉探究地看著他。
宋喬微微一笑,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道:“為什麼這樣道?”
“元一公主驕傲跋扈,一旦認定了的人,肯定不會放手。”顧若抒笑道,“喬哥哥,你還沒有告訴我答案呢。”
“大致。”宋喬點了點頭。
“讓我猜一猜。”顧若抒笑道,“她一定對你道,若是拒絕她,北漠和皇朝兩國又會陷入水深火熱的戰爭之中。”
“若抒,你倒是個神算子。”
“喬哥哥,你為什麼不留下她?”顧若抒有些不滿意地道。
“嗯?”宋喬有些不悅,難道上次她私自讓貴女進宮一事還沒有得到教訓?
“喬哥哥,你留下她,可以暫時避免戰爭。”顧若抒笑道,“最為重要的是,在這宮中我可以天天讓她品嚐一下萬蟻噬心的味道。”
聞言,宋喬拍了拍顧若抒的頭頂,緩緩道,“若抒,我不是宋灝的,會利用女人。”
也是,宋喬就是宋喬,有自己的行事準則和信條,自己愛的不也是這一點麼?
突然,殿外風乍起,看來一切將頗為不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