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說？”老頭麵露異色。
“能！您這邊請！”章何帶頭走在前麵，親自給老頭介紹。
他對新區的東西並不熟，都是這幾天向張峰現學的。
張峰倒是沒有藏私，一五一十說得很清楚。
老頭一點反應也沒有，跟在章何後頭，章何說什麼，他就聽什麼，也不點頭，也不搖頭，更不做任何評判。
倒是他帶來的男秘書，快速的在紙上做筆記。
這讓章何有點心虛，他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說錯，人家是給他記功呢還是記過呢？
老頭終於開口了，“之前，這個區不是你負責的吧？”
章何尷尬一笑，“沒錯，我是最近才接手的，不過，我都已經學會了。”
老頭話鋒突變，淡淡問：“關華明最近在做什麼？”
章何愣了一下，沒想到林董會認識他，不過想想也正常，三區前陣子出了那麼大的事，董事會誰不認識他？
正愁找不到沒機會說道關華明幾句呢！
“我正想跟您提呢，關經理私生活極為混亂，現在對工作也不上心了，常常下了班就跑，把二區交給他，恐怕有些不妥！”
“嗬嗬，下了班不跑，留在這裏幹什麼？”
章何語塞，看向老頭，老頭臉色不太好看。
糟糕！
此人應該不喜歡背後說人壞話！犯忌諱了！
章何連忙改口：“您說的對！”
老頭淡淡道：“帶我去二區看看吧！”
“好！”
章何也不知道林董在想什麼，不過，林董的性子很奇怪，看他關華明怎麼應付！
關華明並不知道董事會的人來，所以章何過去的時候，二區一個歡迎的人都沒有，關華明正帶著一大群人給設備測試，看能不能驗收。
章何幹咳一聲，“關經理？”
關華明回頭，目光在眾人麵前掃過，看到老頭時很驚訝，“林…林董？”
老頭笑得像一朵菊花，慈祥道：“叫我老板吧。”
關華明笑了，像個愣頭青小夥子，傻乎乎喊道：“老板！”
章何瞳孔猛的一縮，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連老頭帶來的秘書都忍不住多看關華明幾眼。
兩人認識？
關華明還叫林董老板？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還不等他們反應過來。
老頭笑罵道：“你這臭小子，出了那麼大的事，也不給我打個電話。”
“嘿嘿，已經夠丟臉的了，怎麼敢再打擾您。”關華明憨笑。
“嗬嗬，最後還不是推到我這裏來了？”
關華明：“究竟是瞞不住，給您丟臉了，我也沒想到，這次視察的董事是您。”
章何忍不住插了一句，“關經理和林董認識？”
關華明點點頭，“嗯，我還是技術員的時候，林董是我的老板。”
章何心裏涼了半截，林董曾是關華明的上屬老板。
某種意義上，豈不是說，兩人是師徒關係？
老頭笑道：“帶我走一圈，你知道我的標準，即便你曾是我下屬，說錯了我一樣要罵人的！”
關華明點頭，“是，這個我當然知道。”
“小王，不用記了，說錯了我會當麵指出的。”
聽到老頭的吩咐，男秘書頓時停下筆來。
關華明知道老板的性子，來之前必然做過功課，想糊弄他，是不可能的。
一路走下來，老頭接連點頭，關華明說的基本符合他的標準。
老頭：“嗯，沒什麼問題，聽說秦總也看過了吧？”
關華明：“不錯！”
老頭：“你們就在這兒等著吧，我和關經理有點話要說。”
眾人嗯了一聲，章何一臉嫉妒，張峰則是替關華明高興，沒準會是個轉機。
老頭：“華明啊，上次的事，我和你們總經理頂著很大的壓力才把你保下來的，你可不能再讓我失望了。”
關華明苦笑：“我就知道是您，您放心吧，我也沒臉再讓您失望了。”
老頭笑笑，拍拍關華明的肩膀，“你是個一諾千金的人，我相信你。”
參觀完後，關華明和章何送老頭到門口。
章何：“林董好不容易來一趟，我已經訂好位置了，您吃過飯再走吧？”
老頭擺擺手，“不用了！”
關華明微微一笑，老板還是老樣子，從來不吃下屬請客的飯。
老頭道：“華明啊，簽約那天我還會過來的。”
關華明：“嗯，您慢走！”
章何：“林董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