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不是聖人，很多事情我們左右不了，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攬的話，你會第一個被壓死！”
關華明搖搖頭，苦笑：“晚了，晚了，一切都晚了。”
宋子珊：“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現在所有矛頭都對著你，沒準你走了是件好事，轄區重新洗牌，你的區域會被他們瓜分，他們手裏都握著不少訂單，你想想吧！”
“謝謝！”
從總經理那兒回來，會議室裏一個人都沒走，李承德和陳舒鳳等人都在等他。
看到他進來，所有人都圍上來：
陳舒鳳：“心茹都跟我們說了，老板，大不了咱們自己出去找訂單！”
李承德：“對，我就不信還能餓死了！”
陳睿：“老板，我們一起想辦法，一定會有辦法的！”
關華明寬慰一笑：“沒你們想那麼嚴重，都坐吧。”
眾人一愣，不知道為什麼，老板的笑容刺痛著他們的神經，讓大家隱隱不安。
“明天，我會向董事會遞交辭呈。”
“老板！”
“老板！”
“老板！”
“老板！”
所有人都站起來，眼圈都紅了。
“嗬嗬，都站起來幹什麼？”關華明擺擺手，示意他們坐下：“這是我最後一次訓你們了，別出錯，不管誰當你們老板都一樣，都回去吧。”
“老板！”
“老板！”
“老板！”
關華明笑笑，起身走出會議室，他把東西收拾了一下，背上電腦包。
陳舒鳳和心茹哭了出來，在痛哭聲中，他快步走出辦公室，在沒人看見的角落，偷偷將眼角的淚痕拭去。
學校門口
關華明兩眼空洞，看著前方，連關小魚上車了都沒發覺。
“爸，想什麼呢？”關小魚在後麵抱住他。
“沒什麼。”
“嘻嘻，給你個驚喜，你一定會高興的！”
關小魚從書包裏翻出一張成績單，舉到關華明麵前。
他順著成績單往下看，在第七名的位置找到女兒的名字，有點不敢相信。
“是我眼花了嗎？”
“你討不討厭？我傷心了！”關小魚撅著嘴收回成績單。
“嗬嗬嗬，好了，爸爸開玩笑的，要爸爸獎勵你什麼？”關華明把成績單拿過去，看了又看。
“嘻嘻嘻，什麼都不要，看到你笑就行。”
關華明愣住了，差點控製不住眼淚，原來，女兒已經那麼懂事了。
“今晚想吃什麼？爸爸給你做。”
“嗯……出去吃吧？”
“行！”
關小魚特意挑了家餐廳，以為關華明被她的成績單治愈了，並未過多關注老爸的情緒。
深夜
關華明花了三個小時，終於把辭職申請寫完了，輕輕一點，給總經理發過去。
注定是個難眠的夜，他倒了杯紅酒，借著酒精的作用，終於睡著了。
公司
聽說關華明要辭職，聚集一大群人，罷工拉起橫幅抗議。
“章何！你他媽給我滾出來！”
“為什麼要逼走我們老板！我們抗議！”
郭兵鬧得最凶，仰天大罵：“章何，你敢說自己就沒有錯？去年那一千萬的單子，要不是我們老板幫你說話，你早就滾蛋了！”
“王八蛋！給我們出來！”
關華明聞訊趕到公司，車都沒停好就走過來，怒喊：“你們幹什麼！都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