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餐廳前的停車位,林曼給南程打開車門。
她沒有下車,而是拉住程南洲的手,“你別下來了,我和林曼進去看看就好。”
程南洲的身份不適合出現這樣紛鬧的場麵。
程南洲看著她,半晌,狹長的眼角輕輕壓了壓,淺淺的弧度,看不出喜怒。
他抬手拍了拍她的胳膊,輕笑著點頭,“早點回來。”
她對他笑笑,“嗯,我知道。”隨後轉身下車。
等車門關閉,小文舉著手裏的電話,立即轉頭看向程南洲,嚴肅道:“先生,裴老爺子那裏有消息了。”
程南洲透過窗子,看著他的小女人婷婷嫋嫋地走進旋轉門,雪紡的裙擺起起落落,漸漸看不見那抹藕色的身影。
他眼裏的溫柔在轉頭的一刻,蕩然無存。
小文恭謹地把手機遞給他。
他靠著椅座,雙腿交疊,左手拿著手機撐在車門扶手上,微側著頭,眼眸平靜地看向這一側窗外的綠化灌木叢。
“裴老——”
同一時刻,兩千多公裏以外的雲城。
陰雲蔽日,接連幾天的暴雨,西山海埂大壩的水庫已經潰堤,西城方向的城區被淹了大半,最深的地方接近四五米,很多店鋪被波及,不得不關門。
幾個月來對貪汙官員被洗牌的事尚處於振奮激動的市民,此時隻剩下叫苦不迭。
所謂天災人禍,這半年來,雲城都已經曆了遍。
新亞洲位於北市區,這一片都沒有遭受此次的番暴雨之災。
林忠的辦公室裏,一個穿著青灰色中山長褂的老者,背身立在窗前。單手拄著一根金絲楠木的獅頭拐杖,頭上戴著米色老人帽。
他另一隻手握著座機聽筒,對電話一端的人笑道:“南洲啊,我這老頭子沒打擾到你們小夫妻倆吧?”
程南洲唇角微勾,低笑道:“您老說笑。”
裴老長歎一聲,“嗯……有件事,你可能會有些意外。我跟林老板呢,這幾天查到了一個人,這個人,你也許還沒聽說過……”
聽到此,程南洲眉間下意識微攏,他搭在膝頭的手指輕輕點了兩下。
“鄒七——”裴老握了握手裏的獅頭,沉聲說道。
“鄒七?”
“嗯,我讓你裴叔叔調了他的檔案,這個人曾經跟喬四爺那邊好像還有過一些來往,之後你也知道,喬四落網,他手底下的那些
但z市,她們動不得,也沒那膽子,至於遠在邊境之外的緬甸就不同了。她們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也利用了僅存的人性。在程南洲顧忌著南程與她們的關係不想鐵血動手的時候,將一切被蒙在鼓裏,善不知情的南程以敘舊的名義引誘了出來。被抓走做人質的那幾天,在這個集黑色暗流與金明佛光的矛盾國度,她見識到了太多的血色汙穢。可當那天深夜,背對夜色,從始至終未反抗分毫的男人就那樣屈身跪在她麵前時,她幡然醒悟:有些東西,有些事,有些人,一旦錯過了,失去了,今生就算傾盡所有,也再無可能重新擁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