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遼帝國的夜,很黑,很靜,尤其是在這禁宵的東遼帝都,更是伸手不見手指。
然而一座巨大的府邸內,卻是突然間變得人影沸騰,緊接著大批的護衛趕到,而後帝都的護衛軍也迅速趕到,一個個殺氣騰騰。
為首的一名護衛軍將軍臉色鐵青。
“這已經是第五個了!”
周圍,數百名士兵乃至府邸內的數十位侍衛,一個個都不敢說話,他們都知道這位將軍這段時間被帝國的諸位大臣聯合批鬥了多少次,甚至皇帝陛下盛怒之下都差點將他拉出去砍頭。
而罪魁禍首,正是這種刺殺!
短短半個月內,這已經是帝國內的第五位大臣被殺了,但帝都護衛軍上萬名士兵竟然絲毫找不出凶手。
皇帝怎麼能不怒?一幹心中懼怕死亡的大臣們怎麼能不怒?
於是,這位可憐的將軍大人便倒黴了,短短半個月,頭上都掉下大把的頭發,二十多歲看起來和四十歲的中年人一般,整日愁眉苦臉。
這位可憐的將軍,可謂是被這刺客害慘了!
而此刻,距這座府邸不過數百丈遠的一處閣樓上,一道黑色身影緊緊貼在一根石柱之後,看著遠處府邸中的情況,不由露出一絲冷笑之色,而看向那位可憐的將軍時,則不由露出一絲幸災樂禍的笑意。
“嘿嘿,可憐的雄戰,這可怪不得我啊,嘿嘿……”黑衣身影低聲嘿嘿一笑,竟然也不離開,徑直的躲在閣樓上,一動不動,看著大亂的府邸以及街道上來去匆匆的帝都護衛軍,竟然好似看戲一般的注視著,不時發出一聲冷笑。
這人,自然就是這場刺殺的始作俑者,不過他可沒有半點始作俑者的樣子,到了最後,竟然幹脆直接坐在閣樓上,不急不緩的脫去身上的黑杉,換上一件灰色長衫,而後不見他怎麼做,一揮手,一身黑衣消失不見,閣樓上已然多出了一壺美酒。
這一幕,若是讓前方不遠處府邸外的眾人知曉,不知道會想些什麼。
半月內在帝都內鬧得沸沸揚揚的神秘殺手,竟然就坐在他們數百丈之外的閣樓上喝著小酒,看戲般的看著他們。
不多時,男子正看著高興,突然一陣零碎的腳步聲在不遠處響起。
“少爺,老爺讓您和大少爺都到大堂中去見他,帝都又出事了!”腳步聲過去,一道清脆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那裏,正是閣樓的背後,也是男子身後的房間的門口。
男子聞言,當即便明白怎麼回事,帝都內又一名大臣被殺,估計今夜不少人都睡不著吧。
輕聲一笑,男子輕輕一揮手,便將閣樓中的酒壺收起,而後身形一閃,竟然輕飄飄的從閣樓一旁的一座窗子上飄到房間內,不曾發出半點聲響,簡直是駭人聽聞。
這個世界,雖然是以武為尊,各種功法秘籍也多的嚇人,但是至今也從未聽說有這種功法存在,普天之下,能這般好似飄在空中,如同飛行一般的人物,哪一個不是數十年乃至上百年不出的老怪物,很少有人聽說過。
但是,眼前的這位男子卻做到了,竟然這般飄逸到房間內,不帶動一絲聲響,這也難怪他能在半月內頂風作案,擊殺五名帝國大臣,而後還敢在這裏閑情逸致的喝起小酒了。
戰天將軍府內,東遼帝國一代名將蕭震天眉頭緊皺的思索著,而後又看了一眼身前的兩個兒子,不由低聲歎了一聲。
眼前的二人,一個身著軍裝,站姿筆挺,身才魁梧,眉宇間露出一絲絲正氣,正視著主位上的蕭震天,看到他,蕭震天既欣慰又有些擔憂,自己的大兒子,太過正直,雖然資質極為不錯,僅僅二十四歲,已然是帝都護衛軍的副統領,本身實力也極為了得,但這樣的人,卻不適合在帝國中做官,若不是他一直穩坐帝都,隻怕大兒子早就被人暗中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