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行清淚劃過臉頰,上官敏玲淒涼的笑了笑:“我恨你,煜哥哥對你那麼好,你卻一點都不在乎,憑什麼,你算什麼,可是現在,我明白了,韓霜雅,你對煜哥哥的愛,比我更深,愛他,並不是死纏爛打,而是患難見真情,我錯了,真的,錯了”。
“從小到大,母妃都教我,我是公主,什麼都該聽我的,我想殺誰就殺誰,死在我手裏的人到底有多少我都數不清了啊”。上官敏玲眼中出現了一絲惆悵:“韓霜雅,讓我看看煜哥哥,好不好?”
韓霜雅沒想到韓霜雅竟然還這裏跟她說這些,站起身,上官敏玲欣喜一笑,通過屏風,上官敏玲癡癡的看著睡著了一樣的少年,越來越俊美的模樣,冷清,孤傲的身姿,煜哥哥,如果一切還能重來,敏玲還會喜歡上你,可是,敏玲,做錯了太多。
韓霜雅目送上官敏玲纖細的身影離去,上官敏玲,隻是來看看寧煜的嗎?還是,又想出什麼計策了?
耳邊,淡淡的鳥叫聲,悅耳動聽,呼吸間滿是淡淡的香甜,寧煜勉強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淡紫色的帳幔,隨著微風慢慢搖動。
他怎麼感覺,睡了好長時間?
“世子”。入畫端著水盆走進來,一眼看到了寧煜,當即驚呼出聲,連忙放下盆,走到寧煜身邊伸手扶起寧煜,寧煜倒是不覺得身上的傷口疼,隻是一動微微有些癢,並不難受。
“我睡了多長時間”。寧煜的嗓音微微有些沙啞,入畫麻利的替寧煜掖了掖被子:“寧世子昏迷了一個多月呢”。
“什麼?”寧煜一驚,這麼長時間了?
入畫笑了笑:“世子放心吧,事情已經解決了,公主昨日就說過世子今天一定會醒,還真是準呢”。
“雅兒呢?”
“公主去做飯了,今天世子醒過來,公主親自下廚”。入畫笑意吟吟,走到桌邊倒了杯水遞給寧煜,寧煜手上的傷已經被韓霜雅處理過了,斷了的手指也接好了,又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的昏迷,韓霜雅在寧煜身上用的藥可是不要錢似得,毫不避諱的衝上官天翼要珍稀藥材,上官天翼到最後臉都黑了,他的珍藏都被韓霜雅用光了。
韓霜雅每天都在寧煜床前,照料的很細心,傷勢要見風通風,特別是手上,所以韓霜雅每一天都根據寧煜的恢複情況增減紗布,寧煜接過茶杯,睡了這麼長時間,寧煜不渴是假的,手上傳來一點灼熱,寧煜並不在意,入畫遞給他的水是溫的,隻是他的手受了傷,再重新長出皮肉,感應自然比正常人特殊。
入畫笑的很是開心,寧世子終於醒了,太好了,寧煜將茶杯遞給入畫:“多謝”。
入畫將被子放回去就走到盆邊洗布子,她已經習慣了寧煜的禮貌,太禮貌的行動。
寧煜倚在床頭,這麼長時間,是雅兒自己一個人在承擔這一切嗎?自己還真是沒用,不過,不會有下一次了,這次的痛,換來了韓霜雅的憐惜和真心,寧煜覺得很值得。
隨著一陣腳步聲,寧煜直起身,韓霜雅放下手裏的清粥,做到了床邊,寧煜剛想說話,韓霜雅就慢慢抱住了寧煜,溫軟馨香的香甜氣息縈繞在鼻息間,寧煜有些愧疚,伸手撫摸著韓霜雅的長發:“雅兒”。
“寧煜”。韓霜雅抬起頭,眼眶不知不覺濕潤,她習慣了寧煜的陪伴,她以為自己是堅強的,可以冷血無情的殺人奪命,可現在才發現,如果沒有寧煜在身邊,自己支撐不了,寧煜,一直在背後默默支持,等寧煜消失倒下,韓霜雅才發現自己有多麼孤獨,多麼傷感,原來,這個少年已經不知不覺的進了自己的心,根深蒂固,她卻一直沒有發現。
原來,她做不到真正無心。
“公主”。詩語急衝衝跑進來,一眼就看到了兩位主子的曖昧姿勢,當即回過頭:“哎呀奴婢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看見”。
寧煜淡淡一笑,韓霜雅立刻寧煜的懷抱,她都在上官天翼麵前親了寧煜了,還怕什麼?
“何事”。韓霜雅雲淡風輕,拿過碗,寧煜剛醒,不能太油膩,否則對腸胃不好,更何況寧煜還傷到內髒,差點就報銷了。
詩語臉色通紅的回過頭:“五公主,五公主落發出家了”。
韓霜雅拿著碗的手一頓,出家,出家了?
寧煜也有些吃驚,韓霜雅很快回過神,這倒是她沒想到的,韓霜雅吹了吹冒著熱氣的粥:“下去吧”。
與她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