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玲”。上官天翼怒了,裏麵的女子沒有認出是誰,上官敏玲就認定是韓霜雅,還這麼放肆,自己的皇兄死了還笑的這麼開心。
上官敏玲完全沒意識到:“父皇母後,是韓霜雅,韓霜雅她是個賤人,勾引皇兄,還殺了皇兄”。
“敏玲找我嗎?”溫柔的聲音響起,韓霜雅蓮步輕移,慢慢走到上官天翼身邊:“皇上,娘娘”。
董微伸手扶起韓霜雅,上官敏玲睜大眼睛:“你怎麼在這兒,你不是死了嗎?”
韓霜雅微微吃驚:“敏玲這是什麼意思?不再這兒,我能在哪兒呢?“隨機,韓霜雅看到了門裏麵的而一切,臉色一變,匆忙轉身藏到了入畫後麵,官家夫人都在安撫著自己的女兒,韓霜雅的表現才是正規女子見到這種場麵的反應,哪像上官敏玲,真是不知廉恥。
皇後伸手,命人進去拉出了女子,女子呆滯著任由人拉出來,眾人紛紛後退,有個小姐大著膽子看到尖叫了一聲;“許小姐“。
許梅香,這是許梅香,是許禦史的孫女,怎麼會和上官鑒在一起,而且還,上官鑒是怎麼死的?是許梅香殺的?
一片寂靜中,沒有人注意到韓霜雅眼底的冷漠。
七天後
三皇子上官鑒出殯,淑妃幾次三番哭暈在地,上官鑒名聲不好,府裏無數美妾都被殉葬,有些運氣好的被趕了出去,上官鑒死都不明白,誰殺了自己。
許梅香回過神來,尖叫著跟自己無關,可上官鑒死在她身邊板上釘釘,於是,剛剛到小縣城赴任的徐恒被重新抓回京城,平氏,蔣氏,全部被判為凶手,午門處斬,就連重傷的許汕也被流放,路上淒慘而亡。
聽到這個消息,韓霜雅正站在窗前修理花,哢嚓一聲,一支已經枯了的枝葉被韓霜雅手中的剪刀剪下。
唯獨是韓霜寧,韓霜寧被韓叔接回京城,韓叔力保韓霜寧是無辜的,說韓霜寧縱然不是她的女兒,卻也是有十幾年的父女情分,韓霜寧重新成了相府的千金。
韓霜寧心思狡詐,恐怕剛開始韓霜寧就沒有想過跟著徐恒做一個縣令的孫女,回相府才是韓霜寧想要做的,所以清姨娘的罪證,韓霜寧也是出了不少力的,至於韓霜寧怎麼說服韓叔的,恐怕就是她的本事了。
韓霜寧,我等著你。
晚上,韓霜雅褪去外衣,半倚在榻上,黑發隨意散落在肩頭神色有些懶散,入畫小心翼翼的去關上了窗戶,回過頭卻看見房間裏又多了一個人,頓時嚇了一跳:“寧世子“。
韓霜雅伸手捋了捋發絲:“入畫,你回去休息吧“。
“是“。入畫連忙退去,不打擾這兩個人單獨相處。
“上官鑒是你殺的?“韓霜雅唯一不解的是,上官鑒是怎麼死的,就因為跟許梅香睡了一覺就死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寧煜淡淡道,走到韓霜雅身後:”我在上官鑒做事的房間裏放了一種熏香,尋常人聞了不會怎樣,可正在行房事的男子聞了,就會精盡人亡,而女子也會神情呆滯“。
“上官鑒認不出來床上的不是我嗎?“
“他不會認出來的“。
韓霜雅回過頭,長發被寧煜拿在手心,光滑柔順,此刻,二人像極了尋常的民間夫妻。
“德妃”。寧煜低低的吐出一句話:“想殺你”。
韓霜雅毫不在意:“我等著”。
“坐以待斃不是你的長項”。
“守株待兔卻是我的拿手好戲”。
二人一字一句,對話流利,仿佛交流了無數次的知己好友。
相府,韓叔坐在桌邊,韓霜寧站在一邊替韓叔倒上一杯茶:“父親嚐嚐,今年最新的茶葉”。
韓叔不動聲色的看著韓霜寧:“相府不收留沒用的人”。
“你怎麼知道,我不如韓霜雅有用呢?”韓霜寧淺淺的笑了:“父親覺得,皇後跟公主,那個大?”
“上官瑞雖然是皇子,可現在太子並沒有犯錯,其他的皇子也虎視眈眈,他的把握大嗎?”
“二皇子上官儒是個藥罐子,百無一用是書生,三皇子上官鑒已經死了,七皇子上官燁是德妃的兒子,縱然會爭奪皇位可現在還是個小的,十皇子上官羽風流好色,就算皇子都死光了也不會有他做皇帝,其他的公主和死了的都沒有威脅,父親覺得六皇子最大的對手是誰呢?”
“太子”。韓叔敲了敲桌麵:“太子好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