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初怎麼把你控製的,就怎麼控製的赤籬。”
蠟博抽了抽嘴角,知道自己問了一個很弱智的問題。月時操控的萬形葉,那可是所有植物的克星呐……
“所以呢?”弋枳問蠟博,眼睛卻看著楚深。
“所以,交易取消。”楚深說完朝藏禾園的方向走去,步伐輕盈如同幽靈,鬆軟的泥土上沒有留下半分痕跡。
蠟博嘿嘿一笑:“弋枳,這下看來是不需要你相助了……不過你放心,有了你的話,以後有什麼需要你的地方我一定立馬找你交易!”說完追著楚深去了。
“可惜,看來赤籬還得等一陣……”遠去的兩人身後傳來弋枳的低喃。
兩人輕功都是遠超過普通人,眨眼間就掠出百米。
“楚深,你在山上呆了那麼多年,怎麼突然下山了?”
楚深沉默片刻:“難道因為我從來不下山,所以遇到這麼危急的事情你也是選擇和他人交易,而非告知與我?”
蠟博愣了下:“是……這個原因吧……不過同時,我們既然選擇下山做自己的事情,自然不想什麼都沒幹成就打擾您老人家不是?”
“……下不為例。”
蠟博跟在楚深後麵,看不清他的表情,從聲音也聽不出他任何情緒。不過,這是說要保護他們的意思吧?
蠟博嘴唇微動,無聲笑了。
“你打算直接潛到藏禾園裏麵去嗎?”
“為何要‘潛’,”楚深腳尖一點屋簷向空中飛去,“直接打過去。”
“……”
藏禾園,地牢。
一個身形高大的小卒粗魯地打開了地牢的門,抓住月時的後頸把她提溜起來。
於此同時,墨執坐在藏禾園的偏廳,和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言笑晏晏。
“清老一路勞頓,辛苦了。”
老者摸摸自己一卡長的胡須,笑道:“能為大名鼎鼎的季劍暗衛統領做事,也是老朽福分。”
墨執倒了一壺茶親手端給老者:“清老客氣。家主為這流落在外的小畜生費了不少精力,這次終於要告一段落。”
清老笑得很得體,道:“此事一完,也我也還清了欠你們季劍的人情,終於可以了無牽掛金盆洗手啦。”
兩人正說著,有下人來稟:“主子,月時到了。”
“帶上來。”
現在正值中午,一天中陽光正盛的時候。月時被人從門口拖著進來,一路上留下不少血跡。空氣中飄散著血腥味。
看著趴在地上全身無力、手腳因為受酷刑而扭曲的月時,清老眼裏露出不忍,但並沒有說什麼。
清老走上前:“你就是月時?”
月時抬起頭直視清老,不言語。
“也是苦命的孩子。”清老低喃。
“清老?”
“沒事……我是說,現在可以開始了吧?”
“可以了。此人陰險狡詐,且跟您一樣有精神侵染的能力,雖這幾天用藥物壓著,還請清老不要掉以輕心。”
“哦?會精神侵染?”清老蹲下,一隻手抬起月時的頭,從她眼裏看過去,“果然如此,且功力不小。”
“有勞清老。來人,把月時綁上木樁。”
十字木樁立在廳的西麵牆上,鐵鏈把月時困在其上。一碗迷藥灌下,月時眼中失去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