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君這才真動了怒,事到如今倒正正經經喊他玄君了。“曜墨,把丹朱帶往炎崖。”
銀渝想逃離天外天他是知道的,抽鱗一事多有隱情,但曜墨偏偏挑在眾神都在之時挑事,若不嚴懲丹朱,眾神豈肯善罷甘休。
炎崖顧名思義的火淵,身為明珠的丹朱若進了炎崖,難逃成為灰燼。這次玄君可謂是下了狠心,一時間曜墨也愣了神,玄君這是要玄姬死?
一向聰明的他卻沒想到玄君比他算多了一步,自是知道丹朱把銀渝的神魄藏在何方,銀渝神力雖不如自己,但小小的炎崖自然奈何不了她。
丹朱喚了聲失神的曜墨,走也不回往炎崖走去……他終是連句原由也不曾問,不過就算問了自己也定不會說就是了。
炎崖邊沿,丹朱一身素雅銀袍在火苗映照下,淒美絕豔。丹朱微微一笑,臉上絲毫不見害怕。“勞煩曜墨上神轉告玄君一句,罪姬絕不敢用銀渝玄女神魄抵擋火焰!”言罷縱身一跳被熊熊的火焰吞噬。
曜墨驚叫一聲欲上前去拉,終究遲了一步。平日溫文爾雅鮮少禦雲而行的他騰雲呼呼往大殿趕,玄君或許還能救回玄姬!他的初心不過是想縱容著珊瑚,從不曾想真的置玄姬於死地。
玄君許是料著丹朱身上有銀渝神魄這會倒不擔心丹朱性命,那般恬靜的丹朱若是留在這偌大的天外天受眾神奚落,於她才是最殘忍的。
“玄君!丹朱玄姬道絕不以銀渝玄女神魄抵火!”未見其身便聞其聲,而反應更快的玄君早已似箭而出往炎崖飛身而去。
……數不清在炎崖找了多少時日,當他不得不死心躺在炎崖邊上,曜墨帶著眾神黑壓壓跪了一地,“逝者已逝,玄君莫再做無用功,眼下還是找回玄女要緊,天外天三千年一開的玄天門還需玄君玄女二位神尊合力打開,迎四海八荒神仙前來參拜。”
“曜墨,竟不曾想有朝一日本君竟會被你牽著鼻子走啊,先是讓本君處置了丹朱,緊接著順著你的步伐去找銀渝,接下來?把珊瑚送上我的床?既然是你精心布置的局,本君不走一遭豈不卻了你的盛情?”風揚起玄君的發絲,眼中說不出的狠厲。
“曜墨不敢。”自己不過是一條被點化的黑鯉魚的後代,深究起來在天外天都算不得真正的神,自然不可能比得上兩位同是混沌神尊結合育下的玄君玄女。
若說錯,是未修成形在玄海遨遊時不該迷戀上那株耀眼的珊瑚?抑或日後不該一時心軟用法渡她成形?更或者沒有阻止她追隨玄君的腳步?
若是玄女抽鱗一事,她有參與,那時如何保得住她?不,就算沒有,就算玄君放過她,那玄女呢?若是知道她覬覦玄姬一位,以玄女和玄姬的交情,還能全身而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