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薄紗女子從煉獄出口救回來的第五樊昏睡了幾天幾夜,一轉醒立馬不顧眾人阻攔一意孤行欲去找於銀,然而乍下強行使用了那麼大的力量劈開攔妖壁的他,莫說出宮找人,就連走路都還是勉強。他卻不管不顧,策馬疾奔出了宮門。
第五珍帶著一夥侍衛在後麵狂追,越是追趕第五樊越是揚鞭欲圖甩開身後的人。最後終是因體力不支暈倒在馬背上,這一倒下,便錯過了一生,錯過了至死仍心心念念著他的傻瓜。
隨後趕來的第五珍等人人急忙將他護送回宮。夜,靜謐,濃重的黑色覆蓋大地。奢華的大床上躺著的第五樊散著頭發,鼻息時快時弱。
床邊半跪半坐著齊妃,一臉悲淒,不發一語注視著床上的人。
門外懶懶倚著一薄紗女子,誰也不認識她,隻知剛開始那次把重傷的第五樊帶回宮的就是她。正因如此,齊妃和第五珍都未對她下手,或許也不是她的對手。沒人摸的清她的底細,能進入戒備森嚴的皇宮把第五樊神不知鬼不覺送回寢宮的人哪裏會是等閑之輩。
屋子裏燈火通明,屋裏屋外地上跪著瑟瑟發抖的奴仆和太醫。屋內唯一站著的是第五珍,此時的她雙眼通紅,悲憤交加忽然發惡朝著前麵的人踹去。那滿頭白發的太醫立時被踹翻在地,強忍著疼痛不敢吭聲。其他人則隻敢用餘光瞄瞄那可憐的太醫,人人自危。
宮中誰人不知第五珍潑辣狠毒,隻要關於皇上的事,不擇手段幹涉。何況這會後麵還有個齊妃,更是個殺人不見血的毒婦。二人能這般安然同處一屋簷下,隻有一種可能,下人們全部都要遭殃!
“太醫,本宮隻問一句,皇上這病你們是治得還是治不得?”說話的正是齊妃,玉手執著手帕輕輕擦幹眼角滲出的淚花。剛發了一通大火的她這會說話倒是平靜許多。
而她越是這般,下人們都是惶恐,怕是齊妃已經想好怎麼處置他們的法子了……
剛被踹翻的太醫額頭冷汗直冒,後背發涼,一陣心驚肉跳中慌亂跪正了身子,額頭抵地,連磕幾個響頭方開口,“請娘娘,公主明鑒啊,實在不是臣等不治,而是皇上這病蹊蹺,又急火攻心強行運功策馬,體內真氣四竄。我等才疏學淺未曾見過如此症狀,不敢冒然下藥。”
老太醫此言一出其他太醫們紛紛附和,求饒聲此起彼伏。
然而第五珍又哪裏肯聽,在她看來這不過是太醫們昏庸無能為自己開脫的借口罷了。幾步衝到侍衛麵前將刀拔出,回身手起刀落,剛還回話的老太醫即刻身首異處。
血飛濺到旁人身上,臉上,甚至眼睛裏,誰也不敢伸手擦拭一下,不著痕跡都把身子挪得離死不瞑目的老太醫屍首遠些。但這並不能阻止第五珍的暴行,還滴血的劍架在離得最近的另一人脖子上,咬牙切齒問道,“你可能治?”
那人忙磕頭求饒,還未開口已被第五珍割了喉。
“輪到你,可能治?”……
一連殺了六人,一個極力裝著鎮定的太醫出口建議道,“公主,娘娘,宮中太醫無能,臣等實在懺愧,但天下奇人甚多,我們應當廣發告示,命天下醫術過人者速速進宮為皇上診治,待我皇康複,允他加官進爵。臣相信皇上吉人天相,定能度過此難關。”
“罷!也隻有這個辦法了,指望你們這群庸醫皇上何時才能清醒!”先開口的是齊妃,她的頭腦一直比第五珍靈活,想事情也長遠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