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朝煜和聶雲葳乘轎進宮。
摔下城樓,昏睡了四十多天的段朝煜蘇醒的消息傳遍京城。
等他好轉一些,顧明宗便宣他進宮。
坐在轎子裏,段朝煜一動不動的望著聶雲葳。
聶雲葳被他盯得莫名其妙:
“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
“你臉上有點東西。”
聶雲葳趕忙用袖子擦了擦臉頰:
“什麼東西?”
“有點美麗。”段朝煜認真的回答。
聶雲葳翻了個白眼,啐他一口:
“胡言亂語。”
段朝煜逗過她之後,忽的想起了聶雲葳跟他提過的戚硯。
“那個戚硯,他是?”
聶雲葳不以為意:“戚硯是我舅舅撿到的棄嬰,舅舅認他做義子,教他醫術。他會是靈闕穀下一任的穀主。”
段朝煜試探著問了一句:
“他很厲害嗎?”
聶雲葳沒注意到他話裏有話,認真的回答他的問題:
“嗯,他雖然不是戚家人,但是在醫術上有很大的天賦,舅舅都說他盡得戚家的真傳。除此之外,他的武功也很好,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無一不精。舅舅說除了醫術,他從未教過戚硯這些,都是它自學的。”
聶雲葳話裏無意透露出的崇拜讓段朝煜心裏有些不舒服,他忍不住湊近聶雲葳,狠狠的在她的唇上親了一口。
親罷還得意洋洋的問:“那這個他也會無師自通嗎?”
聶雲葳愣了片刻,旋即罵他:“登徒子,這是在馬車上!”
說罷還要伸手打他。
段朝煜斷然不會乖乖挨打,他立刻低頭皺眉,雙手握緊:
“哎呦,我胸口好痛,頭也痛。”
聶雲葳忙上前給他揉一揉,擔心他摔下城樓之後有隱藏的傷病。
眼見聶雲葳一臉擔憂,段朝煜心裏開心極了,揉著揉著便心猿意馬起來。
段朝煜一把握住聶雲葳的手,作勢要親她。
因為是在馬車裏,聶雲葳不敢有太大的動作,又擔心他的身體磕著碰著,她隻能乖乖的任他“欺負”。
段朝煜拉過自己娘子就親了上去,不同於之前的蜻蜓點水,這個吻要纏綿許多。
聶雲葳原本還有些放不開,但是架不住段朝煜的攻城掠地,她慢慢的放鬆下來。
段朝煜吻的百轉千回,花樣百出,一條街都走過去了還不願放開聶雲葳。
轎子在第二道宮門停下,段朝煜牽著聶雲葳跨出轎子的時候,聶雲葳特意用衣袖擋住了自己的臉。
進入大殿,顧明宗迎麵一個擁抱,撞的段朝煜的胸口生疼。
“皇上您慢點兒,微臣才剛醒沒多久,不如您的龍體康健。”
顧明宗後知後覺的放開他,卻一直拍著他的肩膀,眼眶都有些濕潤。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你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月,朕都被你嚇壞了,現在總算沒事了。你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朕如何向遠在漠北的鎮南王交代?”
段朝煜的神情變得嚴肅:
“皇上言重,段朝煜身為臣子,為皇上做任何事都是天經地義。”
顧明宗欣慰的拍拍他的肩膀:
“身體恢複的怎麼樣了?什麼時候能上朝?朕要給你一個重要的位置!”
“皇上,他還需要一段時間恢複,恐怕近日不能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