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語,你怎麼了?”
顧長安走到了她的身邊,剛要坐下,西語就挪動了一下自己的身子,坐的遠遠的:“你去了哪裏。”
“同學聚會。”顧長安當然看出來了西語現在的樣子,臉上不由得露出來了一絲疑惑的神情,也跟著坐在了西語的身邊:“我給你打電話你怎麼一直沒接?”
“摔了。”
江西語看著顧長安,眼底一片冷意。
他還想隱瞞她多久?
那個女人都拿著他的手機說話了,還說出來了這麼曖昧的話來了,他卻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回了家,真是夠諷刺的。
“當當當。”
就在顧長安想要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門外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少爺,少夫人,老夫人來了。”
“……讓她進來。”
顧長安微微一愣,這個時候奶奶怎麼還來了?
一進門,老夫人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一樣,眼神當中隱隱約約的帶著一絲的冷意,看起來挺嚇人的,瞪著大眼睛望著江西語,仿佛她就是她的仇人一般。
“你跟我站起來!”
一進門。
老夫人就沒給江西語好臉色看。
倒是一旁的顧長安的臉色更加的不好看了。
“奶奶,這大半夜的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把我吹來了!?長安啊,你千萬別被眼前的這個女人給騙了,說不定她肚子裏麵的孩子還不一定是你的呢!”
老夫人的拐杖啪嗒啪嗒的聲音讓人聽了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她下意識的後退,顧長安上前剛要拉住她的手的時候,她條件反射的抬起自己的手,身子向後一輕。
突然,自己的腳下好像絆了什麼東西,她沒來得及多想,用手捂住了肚子,顧長安趕緊拽住了她。
老夫人的拐杖卻在這個時候狠狠的抽在了她的腦袋上,也不知道老夫人哪裏來的那麼大的力氣,抽的江西語倒吸了一口氣。
“奶奶!你這是幹什麼!”
顧長安一把扯住了老夫人手中的拐杖。
老夫人作勢,臉色更加的難看了,也不知道為什麼她今天來到這裏氣勢洶洶的樣子,這讓本來就非常生氣的江西語更加的火上澆油了。
“老夫人!你這麼說話我就不愛聽了!什麼叫做我肚子裏的孩子說不定是別人的?噢嗬嗬嗬,好啊,顧家容不下我,我還不想在這裏待了呢!”
下午的電話聲音和現在老夫人的挑釁,真的讓她忍無可忍。
顧長安一把圈住了她,摟進了自己的懷裏:“江西語!在這裏好好帶著!”
“奶奶你要是沒什麼事,就趕緊回家吧,這裏是我的院子,您要是以後再這樣對我的妻子,我這裏也不歡迎你!”
顧長安的手環住她的肩膀,她反抗,他就越大的用力。
“好好好!”
老夫人一個轉身,顧長安剛要鬆一口氣,她突然衝上了前,一把扯住了江西語的頭發!
砰!
腦袋一下子被撞到了一旁的鋼化魚缸。
“西語!老夫人!我的妻子要是有任何的閃失,就別怪我六親不認!”
突然,西語的眼前一暈,徹底的沒有了意識。
這是哪裏……
怎麼會如此的熟悉?
美國的紐約城,坐落著一個醫學研究所,江西語站在那裏,望著著熟悉的環境。
腦海裏的記憶一段跟著一段的湧進了腦海裏。
一年前。
顧長安以特殊植物人病例把她從國外找來,病人是他的雙胞胎哥哥和嫂子因意外去世後,在事故中幸存的孩子。
她經過診斷後,給他的結果是無藥可醫,其實她的內心是知道的,隻有一個辦法,但說白了就是一命抵一命的道理。
顧長安不肯相信,那段時間裏,她每天都能夠看到他愁眉苦臉,她同情他,一下子失去了兩個親人,而且那個孩子還那麼小。
每當她欲言又止,他都是一副冷漠的神情,仿佛對生活也失去了信心。也不知道他是抱著哪種希望,他侵入江西語的電腦,才得知唯一的辦法就是需要提供匹配的多個髒器給那孩子移植,否則就算人醒了,髒器衰竭也無法挽回。
所有的器官啊!恐怕除了跟孩子有親緣關係的人,再很難一個一個的找到匹配的髒源。
更何況那個孩子還是特殊的血型。
說白了就是跟那個孩子有親緣關係,而且還要達到相匹配的指數才行。
他懇求她,隻要能做這個手術,無論花多少錢他都院子,因為那個孩子是他哥哥的唯一骨肉了,可是她不得不拒絕,這樣違背道德的醫學方式,醫生的職責本來就是救死扶傷,如果這樣做,恐怕違反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