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語?西語?”
顧長安的手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床邊的位置,並沒有感觸到那個熟悉的觸感,他猛然的睜開了眼睛。
“匡!”
門突然被打開了,然後又被狠狠的關上了。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顧長安的睡意全無,他猛地坐起來,下意識的看向了門口的位置。
“西語?”
江西語驚魂未定,她幾乎是跑到了床邊,然後顫顫巍巍的坐了下去。
“你怎麼了?”
“沒……沒事。”
她的聲音有些顫抖,外麵的月光透著輕薄的紗窗照了進來,給屋子平添了幾分詭異。
黑暗中掩蓋了江西語蒼白的臉色,隻是渾身散發出來的涼意,足以說明她剛才並沒有在屋子裏。
“你去哪裏了?大半夜的,也不躺在這裏睡覺。”
顧長安看著坐在床邊連身上的外套都沒有來得及脫掉的江西語,微微的皺了皺眉頭。
隻是語氣並沒有任何的責怪的意思,隱隱的還帶著一絲心疼。
江西語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她能說什麼?
說她剛才遇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嗎?
說她從夢中夢到了一個小男孩的身影,結果在自己家的後院裏真的看到了那個小男孩的墓碑嗎?
這一切的一切太過恐怖,讓她的內心不再平靜。
“我……我剛剛有點口渴,所以下樓喝了點水。”
江西語的手攥住了被子,將自己的身子裹在了被子裏。
她佯裝平靜的躺在床上,殊不知,她越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在顧長安的眼裏看來,就越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是嗎?”
顧長安的聲音微微的上挑,坐在床邊,眼神當中帶著一絲質疑,望著黑暗當中已經躺在了床上的江西語點頭的樣子,他的手不由得攥緊。
不過很快又舒展開來。
“西語,我們之間是夫妻,既然是夫妻,為什麼有事情瞞著我?”顧長安的聲音聽不出來一絲波瀾,平靜的像是在重複,今天要吃什麼一樣。
江西語微微一驚。
“沒,哎呀老公我有什麼可以隱瞞著你的?再說了,就算死真的要隱瞞,你覺得我有什麼可以隱瞞你的?”
不能說。
一定不能說。
她現在都已經這個樣子了,如果真的要讓長安知道了自己尋找真相的話,恐怕他反而會更加的隱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