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是她的訂婚之夜,她終於要嫁給自己的心上人,林子莘腦中又浮現出剛剛他棱角分明冷峻的臉龐,一臉認真的半跪在地上,手裏拿著戒指,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說會照顧好她的一生。
一想到這,林子莘幾乎都要幸福的暈了過去,她愛了這個男人有多久?她已經忘記了,她隻記得他永遠對她不苟言笑,冷淡忽視,她從來都不敢妄想過對方有一天會給她回應,而自己居然有一天會嫁給他。
林子莘羞澀的閉上了眼睛,珍寶似的輕輕地吻了吻手上的戒指。
“砰”的一聲,門從外麵被打開來,林子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嚇了一跳。她轉過身,一高大的男子擋在門口,脖子上的領結被他鬆鬆垮垮的扯下,額前的碎發微微擋住他的俊美的臉龐,渾身帶著酒氣,有些跌跌撞撞的走了進來。
“高天煜…”林子莘看見來人的麵孔,有些不好意思的叫道。
那男子置若未聞,打開房間裏的燈,臉上帶著她從來都沒有見過的怒氣,他身後接著緊跟著一個模樣姣好的女人,身著緊身紅裙,濃妝豔抹,身子像蛇一樣軟軟的貼在高天煜的身上,眼裏卻不屑的看向模樣普通的林子莘。
林子莘有些搞不清楚現在的狀況,有些恍惚,小聲道。
“天煜,你這是怎麼了?”
男子本來腦袋還有些暈,聽到她喊的這一聲,危險的看了過去,看見林子莘的模樣,嗤笑了一聲,推開旁邊的女上走向前去。
高天煜死死地捏著她的下巴抬高,看著她的臉,酒氣衝著林子莘撲麵而來。
“林子莘,你爸可把我害慘了,你知道嗎,你這個賤人!”高天煜惡狠狠地看著她,重重的甩了她一巴掌。
林子莘直接被甩到了地上,臉頰高高的腫起,耳朵裏嗡嗡響,隻能看恍恍惚惚的看見高天煜又走了過來,扯著她的衣服把她扔到了一邊的沙發上,她腦袋裏昏昏沉沉,被高天煜這一巴掌給打懵了,她看著高天煜嘴裏張張合合的罵著,喃喃的問道。
“高天煜,你怎麼了?”
“怎麼了?”旁邊抱著胸一直在看戲的那個女人踩著高跟鞋狠狠的踩在她垂在地上的手上,林子莘痛的渾身都蜷縮了起來。“你爸,明明都已經破產,家產已經抵押,還妄想把自己女兒嫁進高家,害的我們天煜現在功虧一簣,你這個女人,現在還裝作不知道,真是會裝啊,跟你媽一樣是個婊子。”
林子莘渾身一震,不敢置信的看著高天煜,難怪他忽然示好,對她體貼入微,百依百順,她還以為是自己這麼多年的堅持打動了她,現在看來,不過是為了她林家的家產,而現在她爸破產入獄,這個男人就漏出了真麵目。
一旁的高天煜聽到這句話,猛地一下站起來,拽著她的頭發,手輕輕地撫著她的臉的紅腫處。
“我記得你說過你媽臨死前把手裏的一塊地寫在你的名下,你不是喜歡我嗎,把那塊地給我,我們就結婚好不好。”他柔聲的哄騙著。
林子莘看著眼前的這個男子,他溫柔的模樣她以前想都不敢想,可是現在看到卻恐懼的渾身發抖,極力的想逃開。
高天煜才不會讓她如願,手裏抓著她的頭發,看她想逃,狠狠的一拉,又是一陣慘叫,他瞪著眼睛,手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咬牙切齒道。
“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現在在我手裏,你認為你還逃得掉嗎?說,那塊地的合同在哪?”
林子莘臉已經憋成了紅紫色,她死命地想拉開她的手,卻紋絲不動,她艱難的吐露出:
“那塊地在東郊。”
東郊正是a市的東部郊區,現在目前還沒有開發,並且也沒有透漏出任何的開發計劃,交通不便,人煙稀少,相當於一塊廢地,開發價值低廉。
高天煜惱羞成怒的鬆開了手,狠狠地又給了她一巴掌,林子莘被這一巴掌打到動彈不得,她的心已經涼透了,淚水從眼角滑落沒入發中,自己父親快要鋃鐺入獄,林家已經破產,沒有任何人可以幫她做主,而眼前的這個男子在她爸入獄前信誓旦旦的答應會照顧好她…而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