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酒店頂樓總統套房的走廊上,白汐瑤左手拿著瓶伏特加,右手跌跌撞撞地扶著牆壁走著。
酒店裏富麗堂皇的裝修,現在在她的眼中都混揉成了一團分不清楚的黃色。空間似乎都扭曲了,天昏地轉地讓她忍不住一陣陣頭暈。
好不容易走到一扇門前,她艱難地仰頭看了看門牌,看不清。
她撇了撇嘴,伸手一推,門開了。
她嗬嗬得笑起來,花枝亂顫。
是了,就是這裏。
她讓剛才勾搭到的那個牛郎小弟弟洗幹淨了在房子裏等著,不要關門。
她伸手,推開大門。
她扔掉手中的酒瓶,一把推門而入,然後一路摸索著到了臥室。
臥室門是開著的,視線朦朧間,白汐瑤看見了站在床邊的那個欣長挺拔的身影,似乎在通著電話。
嗬,她的牛郎小弟弟。
她從後抱住那修長勁窄的腰身。
被抱住的人似乎是被她驚到了,猛地轉身,修長強悍的手指就要掐上白汐瑤的脖頸。
但是當他看清楚白汐瑤的臉時,那正要扼住她纖纖細頸的手卻是頓住了。
遲疑了片刻,他收回了手,然後快速掛斷了電話。
迷糊中的白汐瑤絲毫沒有察覺到對麵人的這一係列動作,隻是再次笑盈盈地抱住了對麵男人的腰。心中卻忍不住自嘲。
白家的大小姐,竟然……淪落到這種田地了麼?
嗬白家的大小姐?她很早就不是了!她現在隻不過是換取利益的工具而已。
愛情?那種東西她根本不配擁有!
也是她自己傻,竟然相信這世界上真有這種不存在的東西!
什麼海誓山盟,什麼天長地久?終究不是在利益兩個字麵前潰之千裏?
被白汐瑤抱著的男人細長的鳳眸危險地眯了眯,似乎按捺著什麼。
白汐瑤還想繼續往他懷裏蹭的時候,他卻一把推開了身上這個柔若無骨的女人。
被男人推開的白汐瑤嗤笑一聲:“怎麼?嫌我剛才給你的錢不夠麼?不就是要錢麼?我有啊。”
說完,她就從胸衣裏抽出了一遝紅彤彤的百元大鈔。
然後,毫無預兆的,劈頭蓋臉砸在了對麵男人臉上。
紙張嘩啦啦地從男人精致俊美的臉上擦過滑落,撒了一床一地。
男人:“……”
已經醉得神誌不清的白汐瑤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等到鈔票全部從男人臉上滑落,白汐瑤忽然憐惜地捧起男人的臉,癡迷地望著那雙似乎容納了整片天空的湛藍色眼眸呢喃道:“真漂亮啊……這雙眼睛。別怕姐姐愛你啊。”
說完,她又輕輕笑起來。朱唇豐潤,醉眼迷離,渾身上下都透著足以讓每個男人瘋狂的風情。
男人藍眸更暗,他攝住白汐瑤的下巴,嗓音低啞深沉地在她耳邊問道:“你愛誰?”
白汐瑤迷迷糊糊地回答:“愛你呀。”
話音剛說完的下一秒,她就被猛然掀翻在床上。一個滾燙強大的身軀將她死死壓在身下。齒關被強行侵入,剝奪著她的呼吸。
白汐瑤忽然意識到了危險,本能地掙紮反抗起來。
然而一切都晚了,身上的男人壓製著她,撩撥著她,不容反抗地占有了她,帶著她登上了那最迷醉的巔峰……
……
白汐瑤醒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暈的。
頭疼得幾乎要炸裂,身體也好像不是自己的了。腰酸無比,就好像是被人撕碎過又拚合起來一樣。
等等……她……她在哪裏?
眼前這陌生的景象明顯不是自己的臥室。
她這是在酒店?!
耳邊傳來水花落地的聲音,白汐瑤疑惑地轉頭,看見房間不遠處的浴室的毛玻璃上,倒影出一個挺拔高大的……男人身影。
男人??!!
昨天晚上迷亂的記憶開始漸漸複蘇,白汐瑤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該死,心情再不好也不應該喝那麼多酒的!她昨天真的勾搭了個牛郎?
白汐瑤內心有些崩潰,這下可真是玩脫了。自己的初夜啊!
她搖搖腦袋,艱難的下床。
宿醉後的頭疼實在是太厲害,導致她現在還有點耳鳴。
不行,她要快點離開這裏。她一心一意地撿著地上掉落的衣衫,滿心隻想在牛郎小弟弟 出來前開溜。
好不容易勉強把自己的衣服都收齊,穿了一半,準備抬頭,卻沒想眼前多了具男人的軀體。
那牛郎小弟弟洗澡竟然這麼快,現在已經出來了!白汐瑤的動作僵硬了下。
他隻是下身裹了條浴巾,露出了整個上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