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是穀雪逼得,喻凡凡在婚禮進行時中槍,這一切似乎隱隱有種聯係。海藍不清楚,她自從知道喻凡凡中槍之後,腦袋幾乎都是懵的。但是海藍卻清楚,也許夏依白會知道什麼,因為凡凡是他先找到的,也是他抱回來的。
浪,湧來,拍打著海岸的礁石,這裏是觀浪的好地方,甚至能夠察覺浪花濺開飄飛上來的海水,鹹鹹的,澀澀的,恰如海藍現在的心情一般。她自始至終都知道,自己隻是替代品而已,隻是工具,但直到今天,她才真正看清了自己在夏依白心中的地位。
為了他生了兒子,為了他流產數次,為了他甘願將自己綁在一個沒有人情味的家裏。但是現在,海藍累了!
“我知道你有話說,沒事,既然出來了,就說個痛快吧!”海藍雙手抱胸,這次的婚禮雖然舉行了,但是她和夏依白卻始終沒有去民政局領結婚證,夏依白不說,她也當做沒記起來。兩個人其實心中清楚無比的。
“凡凡中槍的事情是不是你叫人做的?”海藍等了許久,夏依白才冒出這句話來,讓海藍整個人愕然,她猛的轉頭,看著夏依白那張嚴肅的臉,確認他不是在開玩笑,頓時心中便湧出了一股委屈,淚水似乎很快就能夠掉下來,但是海藍強忍住了。
“為什麼你會認為是我做的?”海藍自問自己一直都沒有和所謂的黑道聯係,跟不可能有這種心思。“如果你真的了解我,你應該知道,我不是這種人。”她為何要這麼做?要和夏依白結婚的人,是她,不是喻凡凡。她為什麼要在這樣關鍵的時候破壞自己的婚禮?夏依白是不是有這樣想過?海藍轉頭,失望地從夏依白臉上隻找回了冷酷。
“在康鼎集團是你把我們要結婚的事情透露給凡凡聽的吧?”明明是問句,在夏依白的語氣下,卻隻有篤定。海藍“嗬”了一聲忽然笑了起來。
果然,對於不愛的人,男人能夠狠毒到當成自己的敵人,而海藍覺得可悲的是,自己明明被冤枉了,此刻卻一點都不想反駁,因為沒有一點意義。
“難道不是你做的嗎?”夏依白沒有聽到海藍確切的回答,又問了一句,可是海藍依舊沒有聲音。夏依白轉頭,看到海藍的臉色漸漸由憤怒轉為平淡。然後,他似乎看見了另外的自己。
“夏依白,你是商人,那麼我們就來談談生意吧!”海藍忽然轉頭看著夏依白,在他詫異的目光下唇角微微勾起,“這麼無情的你,卻對喻凡凡這樣,我想我也應該徹底死心了。”似乎是解釋,海藍隻是淡淡的娓娓道來。
“我不管你相不相信,至少我是不會主動摻和到你和喻凡凡之間的,至於她是怎麼知道的,抱歉,我喻凡凡一點交情也沒有,更沒有興致去關心她,你如果實在疑惑的話,完全可以找她說明白,還有她中槍的事情,我隻能說,如果真的不是意外的話,我很佩服她。好了,反正我怎麼說,你都是不相信的,所以我也懶得計較了,就當所以的事情都是我做的好了。夏依白,我與你這將近兩年的相處,原本我是心中也存著傲嬌,所以不想和那些庸俗的女人一般,用金錢來衡量愛情。但是現在,既然你不想讓我相信了,那麼,我選擇用金錢換你的自由!”
“我的自由?”夏依白詫異海藍思維的跳躍。
“對,你的自由,婚姻的自由。”見夏依白也漸漸反應過來,海藍這才開口,“以前難得有這種可以閑談的機會,所以今天索性一次性說完了吧!今天婚禮結束之後,我會讓爸媽回家,而我,也將離開康鼎集團,當然,這合同的違約金部分你承擔。蘭蘭,或者你以後稱凡凡也罷,夏家養著吧,反正我是帶不走的,不如索性全部放手,你覺得呢?”海藍看著夏依白,想從他的臉上看出同意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