禧悅樓的客人十分的多,現在還不是正吃飯的時辰,但客店中聚集的客人已經很多了。
歐陽華正要包一件上好的房間,忽然間一個年輕人站在了他的身邊,小聲地說:“將軍,您來了。”
“小武子?”
“噓,將軍這裏人多眼雜的,您跟我走。”那個年輕人就是小武子妝扮的。
歐陽華跟著他上樓,來到一個很清雅的包間。
包間外麵站在兩個碩壯的漢子,他們看見歐陽華,很恭敬地敬禮:“將軍。”
歐陽華擺擺手,點點頭,他認識這兩個人,他們是皇上身邊的侍衛。
門已經被小武子給打開了,歐陽華跟著進去了。
“給皇上…”
“歐陽先生,你還是叫我白公子吧。”白夜扇著紙扇子,翩翩風度地笑了笑:“這裏不是宮中,不必多禮了。”
歐陽華坐下與白夜開始暢談了,軍機大事,在這禧悅樓上的交談。
“歐陽先生,你為何要讓相州的軍士去救援呢?”
“迷惑敵人。”
“與朕,不,與我想的一路了。”白夜端起酒杯喝酒:“這宮外美酒比不上宮內的,但喝起來的氣氛與感覺完全不同。”
“皇…白公子,您不在問一些細節嗎?”
“不用了,此事交給您全權負責,我放心的。這禧悅樓的菜品不錯,請用。”
“不知道有一件事,該說不該說。”
“什麼事情,歐陽先生,盡管說。”白夜眉毛一挑,看著歐陽華。
“這事兒本該在宮中說,就是有關秀女的事情。一個,唯獨一個秀女,這是在不符合情理,還請白公子,認真考慮一下。”
白夜嘩啦地扇開了紙扇子,表情顯得很嚴肅。
方晴的背影也似乎出現在他的眼中。他一看到她,就閉上眼睛。
歐陽華以為白夜正在想問題,不敢打攪。
白夜把一隻手,輕輕地撫摸自己的額頭:“這事兒,回宮後,我會重新考慮的。歐陽先生,方晴與你到底是什麼關係?她可是你推薦的秀女啊。”
“遠房親戚,她的奶奶病逝後,她來京城投靠我的。”
“好吧,今天,我們暫且不說這些,我們飲酒吃飯。”白夜舒展了額頭上的皺紋。
站在一旁的小武子很懂事,趕緊給他們斟酒。
“歐陽先生,以後不要太直接地與李客他們發生太正麵的衝突。在禧悅樓中討論這些事情應該更好。”
“白公子,秀女方晴有一個妹妹,近日在京城失蹤,我呢,派人找了許久都沒有什麼眉目。這京城中,沒有白公子找不到的人。”
“所以歐陽先生想要我幫忙?”白夜微笑地說:“小武子,記下。”
“明白。”
歐陽華與白夜在酒樓中暢飲了許久,兩人趁來酒樓食客人暴增的時候,悄悄地離開了。
清月宮中,也隻有小樂子將方晴當成主子伺候著,其他的宮女太監全部都聽何綠兒的。
何綠兒的憤怒,方晴並不清楚,因為她對宮中的生活並不是那麼的熟悉,並不知道從秀女變成宮女,得不到皇上的恩寵,那種失落,簡直就是一種很要命的羞辱。
進宮選秀的女子,哪一個不是花容月貌的,為什麼旁人都能入宮,而自己卻落選,這不是一種打擊嗎!
更何況,何綠兒與琪貴妃同鄉,又是同宗族的,琪貴妃已經貴為貴妃了,她卻是一個四等的宮女,即使三年的時光轉眼過去了。
何綠兒也不會出宮的額,她沒有顏麵出宮,她也隻能選擇老死在這皇宮中了。
方晴聽了小樂子講述宮中的一些世故之後,轉而,對綠兒那些宮女與太監們,有了很深的同情。
從宮外回來的白夜當然知道歐陽華的意思,他隻是吩咐小武子將趙靜送往安全的地方,並且能讓歐陽華的人能找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