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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竟在墓地停下了,程惜不解的詢問他:“薑澤,你怎麼帶我來這裏了?”
“見我爸,他應該早就想見你了。”他解開安全帶,側過身幫她解開,打開車門下了車。
見了婆婆又見公公的,讓她怎麼好意思嘛,程惜扭扭咧咧的捂臉跟著開門下車。
安薑澤在門口買了束百合花,牽著她的手走到安父黑色的墓碑前。
他將百合放在墓碑旁,望著墓碑上安父冷肅的麵容,與程惜十指相扣的手舉了起來,說道:“爸,我把最喜歡的女人帶來看你了。”
“叔叔,你好。”程惜禮貌的說道,瞧著墓碑上的照片不禁感歎長得可真俊,怪不得生出來的薑澤也那麼好看。
安薑澤和安父隻說了這一句話,就怔怔的站在墓碑前盯著他的照片出神。
程惜感覺到靜謐的氣氛,心想找到一個不愛說話的男朋友真是罪過,她知道他一定是想她父親了所以才帶著她來看他,可是來了又不說話就這樣傻傻的站著是什麼鬼?
她撇了撇嘴看向他,竟發現他的眉間噙著幾不可察的一抹傷感,他居然露出了那麼脆弱的表情,冷漠堅強的安薑澤……居然也會露出這樣的情緒,安父的離世對於他來說一定打擊不小吧,她張了唇卻又不知道說什麼,最後又閉上了口呆呆的盯著他,手與他的握緊了些。
他轉過頭瞥了她一眼,口吻惡劣道:“看什麼?沒見過帥哥嗎。”
“安薑澤,你真是……”自戀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她就被他大力的扣住小手拉進了懷裏。
他低頭重重吻了下她緋紅的嘴唇,複又把她嬌小的身子裹擁進懷裏,他的呼吸噴在她耳根,魅惑開口道:“爸在這裏看著,給點麵子吧,別又說我自戀。”
……知道你爸在這裏看著,還對我這樣。程惜害羞的埋進他寬厚的懷裏。
從墓地的山頂上下來,天色已經有些黑了,程惜竟聞到了一股奇異的味道,這種味道怪怪的但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
安薑澤屏住呼吸,一把捂住了她的口鼻,麵色冷然道:“不能聞。”
先是有人跟蹤他們,現在又傳出奇怪的味道,程惜的直覺告訴她,今天一定不會是平靜的一天。
他們往前走了幾步,前麵竟早已沒了行人,成群的黑衣人如鬼魅般從隱蔽在的墓地中紛紛越了出來。
鄭宇倫從一處直直走了過來,深黑的瞳孔在傍晚下透著詭異的光,他出聲的口吻是一派陰寒:\"安薑澤,你沒想到我還沒死吧。\"
程惜恐懼的看著麵前這個和死去的鄭宇倫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頭皮一陣發麻,緊張的扯住安薑澤的衣角。
安薑澤竟懶散的低聲一笑,抬起眼皮和他的視線交融在一起,澄澈冷沉的眼神依然透著絲傲然,開口道:“你這樣冒充鄭宇倫有意思嗎?”
“鄭宇倫”聽了,偉岸的的身子一震,臉色雖覆上了一層陰暗,但還是伸出雙手“啪啪啪”的鼓了幾聲掌,他邪笑道:“安薑澤,我他媽還是小看了你,我做得那麼完美無缺都被你發現了。”
“完美無缺?”安薑澤嘲諷冷意十足的笑了笑,“你的破綻那麼多是你自己太自信了而已,黑部的川花精通易容術,可以達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你的臉恐怕就是出自他之手。”
本來他推測的是,這個人和鄭宇倫模樣如出一轍,鄭宇倫沒有孿生兄弟所以排除了這個可能性,而現在的科技還沒有整容技術可以與一個人整得一模一樣的慣例,所以很有可能就是使用的易容術。
他讓人去調查了得知,青市黑幫之一的黑部有個傳奇一般的人物----川花,不管什麼模樣的人都可以在他手上的改造下變得和另一個人如出一轍。這一切聽上去都神乎其神,很不可思議,但這確實都是不可雄辯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