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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餐桌上,安母不斷的給安薑澤夾著菜,吩咐站在兩旁的其中一個小女傭:“你去把才煲的雞湯端上來給少爺。”
女傭端上來放在了安薑澤的桌前,一碗油膩膩的淺黃色湯水裏麵還漂浮著各種不明的藥物,他擰了擰眉頭把雞湯移到了安母麵前道:“媽,還是你喝吧,我就不喝了。”
“什麼不喝呀,我是讓傭人專門給你煲的營養湯,你看你都在病床上躺了好幾個月了,不多補充點兒營養身體怎麼可能熬得住。”安母苦口婆心的念叨,又把雞湯移回到他的麵前,期待的守著他。
安薑澤應付性的拿著勺子在黃滲滲的那一片中攪了又攪,就是喝不下口,這樣的雞湯他幾乎已經喝了九九八十一次了,索性直接的開口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走?”
誰知,安母笑著夾了一粒牛肉丸放進口中,咀嚼了兩下吞下肚子後才慢吞吞道:“經過這幾天我多次的考慮,我決定不走了,就留在這座城市陪我的乖兒子。”
這意味著他還要繼續喝九九八十一次這種油膩的雞湯?!意味著他接下來的日子都不能帶程惜來家裏了?!意味著他以後都不能那麼隨心所欲了還有一個管家婆每日每夜的管著?!安薑澤憂傷的一撫額頭,抱有一絲僥幸心理道:“媽,那你的公司怎麼辦?”
“這裏不也有我的分公司,我從總公司那邊搬過來,在這邊辦公也是一樣的。”安母雅致的五官閃過一抹輕鬆,歎了口氣,“阿澤,上天讓你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又回來了,我以前沒有好好處我們的母子關係,一心隻係工作。現在上天讓你醒來,重新給了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好好對你好好陪你。”
他竟避開了她投來懺悔的目光,清冷的牽起唇角,語氣淡漠道:“從小我們就住在一個大大的別墅裏,小時候有爸陪我玩,但後來他死了別墅裏就隻剩下我一個人,我學會了自己跟自己玩。我早就習慣了一個人,你說你現在想來陪我了,媽……我已經不需要你了。”
安家雖是黑白都通吃的家族,卻一直是安母和安於斌統領的,安母經營著偌大的安氏集團,而安於斌就統領著偌大的黑道青龍派。
有些家庭幾乎都是靠男人支撐著,但安家卻是靠女人-----安母一手支撐起的,安母是一個在商業界中不可多見的女強人,她的能力不輸於任何一個男人,甚至勝過了很多男人。
安母拿著筷子的指尖顫了顫,“啪”的一聲放在了桌上,她橫眉道:“如果沒有我在外麵那麼拚命的賺錢,你以為你可以像現在一樣做個’衣開伸手飯來張口’的有錢闊少?你現在的生活哪一樣不是我在外麵辛辛苦苦賺來的?”
“我現在的生活?”安薑澤冷笑,他根本不想做什麼闊少,他想的是一家人和和睦睦的在一起,他可以和喜歡的女人幸福的在一起。
“阿澤,你去哪裏?”他背後是安母不痛不癢的質問,卻換來他重重的摔門聲。
程惜剛心累的上完一節課,心累死了,上個大學的課程,幾乎每一節都要上台做自我介紹。臥槽,她有嚴重的上台恐懼症啊,最怕的就是上台講點話什麼的,隻要站上台,她本來準備好的詞兒都忘得一幹二淨了。
她和倩倩往下一節課的教室走去,這個時候就接到了安薑澤打來的電話。
雖然壓力大大的,但一聽到安薑澤男人十足的低沉好聽聲線,她馬上又要上台做自我介紹的壓力頓時少了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