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梓言坐在那裏沉默,而憐語卻拽不動了,她突然之間覺得醫院也是一個好地方,能夠保護她的孩子。
如果和淩以寒還有艾麗在一起她隻能夠拖累了他們,她不想在個任何人造成負擔了,也許她本來就是一個不太吉祥的女人。
她掙脫出艾麗的手然後不停的比劃著“艾麗姐姐,我打算先去醫院住上一陣子,其他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我不想給你們造成麻煩以及困擾了。”艾麗看到憐語這樣眉頭緊鎖,一個好端端的人竟然被他們折磨成這樣,倒也真的是苦了這個可憐的丫頭了。
也許暫時的去醫院一陣子也是好的,憐語最近重傷不斷,要保住孩子也需要醫院優良的技術,其他的事,他們可以以後在談的。
溫梓言看不懂憐語在說什麼,但看到艾麗這麼比劃的樣子他又挺緊張的,他湊到了艾麗的身邊“艾麗?憐語到底在說什麼?”
“憐語說,她去醫院,不過她不想在看到你們兩兄弟,希望你們兩兄弟能夠少和憐語接觸了。”
艾麗違背了憐語的意願這樣告訴給了溫梓言,溫梓言聽到艾麗這麼說低下了頭看著顧憐語,他知道自己沒有保護好她,他給了憐語傷害,可是憐語為什麼不想要看到他?難道他真的有那麼厭惡他嗎?
他一步步的逼近憐語,兩個人的雙眼對視,顧憐語的眼睛裏麵充滿著害怕,現在就算是看到了溫梓言也無法重拾信心。
“你真不想要看到我嗎?”溫梓言再一次的逼迫了憐語。
顧憐語很害怕,她退後了兩步,她並非不願意看到他,她隻是不想自己在受到哪怕是一點點的傷害罷了。
艾麗用手拉著憐語“憐語,你大膽的說,我和以寒都會保護你,不要怕。”
顧憐語沉默的低下了頭,這樣的表情證明她的心裏麵已經默許了,證明她已經決定了不在想看到溫梓言。
溫梓言軟在了沙發上,最後的最後他還是讓憐語討厭他了,哪怕是他做的再多,他也無法讓憐語原諒他。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我是真心的愛憐語,為什麼她不願意看到我,這到底是為了什麼,求求你們告訴我,求求你們告訴我……”
淩以寒站在溫梓言的身邊淺聲道“有時,愛是一種傷害,憐語需要的是一個人對她細心嗬護百般照顧,並不是像你一般,將愛掛在嘴邊。”
一上午,艾麗都陪著顧憐語,下午的時候聖保羅醫院的車子停在了溫家的門口,顧憐語沒有任何猶豫就踏出了溫家大門。
能夠順利的生下孩子也比讓孩子白白的命喪這裏好,如今已經沒有人能夠庇佑她,她隻能夠堅強的給自己肩膀依靠。
看到顧憐語離開溫梓言像是瘋了一樣衝了出去,當醫院的車門要關上之時溫梓言喊了一聲停然後硬是擠上了車門。
憐語坐在了車裏看到溫梓言神情格外的平淡,住進醫院之後她便會和所有人少接觸,讓孩子的爸爸送自己最後一程倒也無所謂了。
艾麗無奈,溫梓言就好像是無孔不入的小蟲子一樣,她都不知該怎麼提顧憐語趕走這隻蒼蠅了。
她唯一能夠做的,隻是給顧憐語依靠,讓顧憐語不要這麼害怕了。
“憐語,你放心好了,無論出了什麼事我們都會保護你的,別擔心了,既然他來了就讓他隨便去吧……”
溫梓優一覺睡到了下午。
在夢中他總是輾轉反側,他總是在同樣的地點夢到了同樣的一個人,顧誼琪對著他說很殘忍的話,而顧憐語卻幾次背叛了他。
一幕幕都讓他心煩,充滿了憂慮。
從床上坐了起來一股無名之火充斥著他的全身,將枕頭從床上抓了起來然後狠狠的丟在了地上,仿佛這樣都不足以宣泄他內心的痛楚。
他拿起放在櫃子上的手機,顧誼琪的三個字依舊排列在他聯係人的最前端,哪怕是神誌不清之時他的心中都記掛著那個女人。
拿著手機卻又不知是不是該給她打電話,手機現在在他的手裏麵仿佛變成了一塊燙手的山芋,可他的心竟然無時無刻的讓他點了一個撥出鍵。
他最後還是撥通了顧誼琪的電話,哪怕什麼都不做也好,他隻想聽聽她的聲音,知道她到底在幹些什麼。
顧誼琪此刻正在用護膚水拍打著自己的臉,昨天晚上打了溫梓優一巴掌之後睡得倒是挺香的,仿佛把溫梓言的仇都給報了。
優雅的鈴聲這會響了起來,伴隨著震動倒是讓人覺得有那麼一些討厭,顧誼琪拿起桌上的手機不耐煩的按了一個接聽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