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怎麼回事？”楚何下意識的拔高了聲音，伸手握住了許歡顏的雙肩，強迫她看著自己道：“許歡顏，我就說你這個月表現的都有些不對勁，不管是你接管榮氏後的表現，還有提及榮毅時，眼神偶爾躲閃的樣子，我之前以為或許是你的心境發生了變化，卻不想原來梗在這裏！”
“楚何，你弄疼我了！”許歡顏皺眉，下意識的想要拿開楚何握住她肩胛的手，可是沒有成功：“楚何，你要再這樣，我生氣了。”
冰冷的聲音，憤怒的臉龐，讓楚何鬆開了手，不可置信的看著許歡顏道：“我和你相識多年，沒有一次你是用這樣的語氣和神態對我說話。”
許歡顏一頓，看著楚何的樣子，她自己也意識到，她剛才說話的態度並不太好：“對不起，隻是我現在的心有些亂，希望你別生氣。”
“我不生氣。”楚何勾唇一笑，聲音裏有著說不出的冷意和絕望：“許歡顏，你知道的，我從來都不會生你的氣，不是因為我不會，僅僅隻是因為我舍不得！”
“楚何……你也應該知道，就算是你要我的命，我都會毫不猶豫的給你，唯獨感情！”許歡顏像是下定了重要決心一般，走到了楚何的麵前：“五年前發生的一切，已經讓我失去了愛人的能力，包括我自己，我甚至都不知道應該怎樣的去愛惜我自己，可是……楚何，你那麼好，那麼優秀，你值得一個全心全意愛你的女人。”
看著楚何張口，許歡顏趕緊道：“你問我，我的心裏是不是還有榮毅，楚何……我告訴你一句實話。”
楚何腳步一頓，伸出去的手，僵硬在了半空中。
許歡顏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伸手捂著她自己的心髒，開口道：“五年前我的心裏全是榮毅，對他我充滿了愛戀和不舍，可是五年後……我的心裏依舊還是榮毅，對他的恨，對他的怨充斥著我所有的思維，有的時候醒來，我都不知道我活下去的意義是什麼……如果不是心中的這一股執念支撐著我，你覺得我現在會是什麼樣子。”
楚何神色一頓，正準備開口，冷不丁的抬眸之際，看見了一直站在許歡顏身後的榮毅，神色一轉，低啞的嗓音道：“可是你和他之間總要有個結果。”
“我也知道。”許歡顏低垂下眼瞼：“可是結果這個東西，哪能這麼容易就得到。”
“歡顏……你的後半生還很長，你也不能一直生活在仇恨裏，你應該知道，這一次我為什麼會允許你回來，那是因為我想要讓你和榮毅做一個了結。”楚何認真的開口，盡管麵色如常，但是手上的暴露的青筋，還是體現出了他此刻的不平靜。
“我知道。”許歡顏悶悶的開口：“可是我以為的了結……得到的結果卻並不是我想要的。”
“那什麼是你想要的結果？”
“我想要的結果是……”猛然抬頭看著楚何，許歡顏下意識的皺眉，快速的回頭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她身後的榮毅，微微一頓：“你什麼時候出現在我身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