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看法?”
“就好像很厲害,然後不食人間煙火的霸道總裁啊什麼……”
雖然柳晟玨後麵沒有聽懂什麼的,不過,談到這個問題時,夏小茗還是很清楚的便看到了,男人眼中的勉強,不過也有懷念吧,占據著很大麵積的懷念,“不急,以後我慢慢給你講如何?”
“好,讓我看看你手藝怎樣。”夏小茗坐直身體,任由柳晟玨捧起自己的臉,又放下眉筆的動作,夏小茗是個手殘,真的,她不會給自己化妝,更別說是給別人了,她給自己畫眉毛的時候,就好像在把蟲子撿起來往眉毛上堆,塗粉底什麼的,也是抹得亂七八糟,反正她也不怎麼出門,出門也隻是素麵朝天。
她是個素顏派,信奉自然,純淨——不僅僅是懶,還有一種自己的獨特見解在裏麵。
剛才柳晟玨拿起眉筆,好像隻是為了看看襯不襯自己膚色,轉頭又挑了一根後,放在自己臉邊,對比了一下顏色後,微微的滿意一笑,然後從一個小盒子抽出了一個圓形小瓷盒,打開之後,有點像粉底液之類的東西,拿起粉撲沾了點,然後給自己均勻的抹了起來。
夏小茗突然發現一件事,男人不僅僅是在做飯的時候帥,也不僅僅是在認真做事的時候帥,而是,在給女人化妝的時候,最帥!雖然感覺,給其化妝的都是愛人,而自己和柳晟玨這狀態,也模棱兩可的。
他的動作實在是嫻熟的很,眉毛一筆畫下來,完全沒有停頓滯留,倒也顯得順暢的多,好看的多,關鍵是,讓人膜拜的是,他兩邊很對稱啊!簡直就是個令人給跪的技能好伐?認真Orz。
然後開始點腮紅,眼影,夏小茗用著她自己淺薄的化妝知識,在對古代的化妝品進行一點一點的詳細觀察,當然,還有一係列的小瓶瓶罐罐的,不知道是啥,不過聞起來很香,摸起來,意外的,讓臉不再那麼繃緊了。
最後,一抿胭脂,夏小茗接過鏡子,看著鏡子裏的人,突然一窒,不知該說些什麼好,真的很美,美的完全不像她好嗎?活生生的像是換了個人,很有氣勢,明豔動人,“這……是我嗎?”
紅黑色打底,將自己的眼睛顯得又大又有光,還帶了幾分魅惑,僅僅是瞧上別人一眼,那人的魂魄都被勾去了,夏小茗感覺自己也快被吸進去了,完全是難以置信的看著柳晟玨,感覺,他有一條讓自己刮目相看。
男人笑著起身,跪坐在自己身後,開始為自己盤發,帶發髻,夏小茗是真的討厭那種發髻,就好像是魯迅先生寫的富士山,堆在腦頂上,也不顯得累得慌,可畢竟也是古代雖追求的權利和美,自己既然在此,就要入鄉隨俗不是?既來之,則安之。
於是發髻帶完,男人為自己帶好耳環後,拉著自己起來,在桌子一旁的木凳上坐好,為自己套上了那一雙小紅鞋,爾後,拉著自己起來,帶了幾分癡癡的目光,有點難以移開,“茗兒,你真美……”
夏小茗就算再自戀,聽到這種赤果果的褒獎,也有點禁不住的激動哇,笑了笑,然後說道:“那、那是自然!”
男人把一旁的鳳冠拿起,為她戴好在頭頂上後,看著她皺起了眉的委屈模樣,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啦,忍一忍,這鳳冠,皇後都是要戴的。”
“我去,是不是受罪啊,太沉了,我脖子都要斷了!”突然想到了,清朝那些妹子,都要帶旗頭,天天帶,怪不得,頸間肌肉發達的不成體統——這都是練出來的好嗎?
夏小茗這才剛剛戴上,整個人就想罵髒話了好嗎!她現在的狀態,是怎麼也不敢動頭,就怕下一秒,這玩意兒掉地上之後,壞了,就相當於把二環給摔地上了啊!可不是要心疼死了?更何況……夏小茗這也是徘徊在,一步也不敢走的狀態,柳晟玨在一旁看著,有點想笑。
“你還笑!我都快疼哭了好嗎!”夏小茗咆哮著,一邊用手托著那鳳冠,一邊微微一抬頭,正視著柳晟玨的眼睛,欲哭無淚的說道。
“虧著我把儀式一再縮短,要不然,一戴戴一兩天,你也是真的會瘋。”柳晟玨忍著笑意,忍得整個人的肩膀都在抖,夏小茗看了,更是憤怒。
“我去,你沒良心!”
“乖啦,乖啦,這就走!”牽起女人的手,柳晟玨帶著幸福的笑容,迎上了太監的眸光,便扶著她,坐上了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