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有那麼一次機會來親自接觸,豈不是要好好把握?
顧研見夏小茗走的那麼坦蕩蕩,她雖有點糾結,卻也終歸還是跟上了腳步,去打開新世界的大門為己任,雖然全程糊裏糊塗,連目的也都是糊裏糊塗。
其實天尋派“傳說”中的禁閣,也無非是個長久失修的破木頭小閣,裏裏外外也都才三層,實在是寒磣的很,不過也是,一個裝著禁書的閣子,還弄得那麼好看,豈不是故意在攬著別人進來瞧瞧的節奏?
但走到門口的那一刹那,夏小茗就慫了,不是開玩笑,是真的慫了,慫的她拔腿就想跑。
“我,要不然……呃,我突然想起來,或許我還有點事要去問柳晟玨!”
今天早上,四人分道揚鑣,女子組找喻冉,男子組找鳳可意,很是完美,如今夏小茗拿柳晟玨當擋箭牌,貌似用處還抵不上自己慫了來的快速治根。
“夏小茗,你不會是怕了吧?”喻冉微微彎著眼眸,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悠悠的吐出這麼一句話,滿眼的幸災樂禍。
夏小茗怕的就是這樣好嗎?那句話說的好,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可夏小茗她不想無敵啊,所以,那點小臉子也都還是要有個不錯的歸屬的。
“怕,怕,怕……怕什麼啊!誰怕了?我大不了不找柳晟玨了還不行嗎?師父就知道瞎說大實話。”越說,夏小茗越沒有骨氣,到最後了,竟然一點聲也沒了,囁嚅著,好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
顧研沒並沒有存心為難她的意思,而且,此行也本就不是什麼正當的目的,夏小茗不進來也好,不給她們扯後腿不說,還不用擔心她給自己帶來什麼幺蛾子。
“沒事,你若是真的不習慣,在上麵等我們也好。”抱著勸她離開的想法的顧研,可以把“怕”換成了“不習慣”,這樣夏小茗也好接受點不是嗎?而且自己說出來也不算是太有違和感。
可人還偏有一種情感,那就是衝動與不理智,一點小激將法,便使得人潰遁就先不說了,連哪邊對自己好竟然也都不會分辨了?顧研知道夏小茗這是真的有點害怕了。
因為,僅僅是站在門口,那嗖嗖的涼風就已經帶著潮氣,輕輕的攀上了你的腳腕——夏小茗的膝蓋有點不好,所以,這潮氣再滲入膝蓋,沒一會,就已經是痛到難以走動的程度。
如果僅僅是因為涼氣,那倒也罷,畢竟,喻冉也還眉頭不皺的堅持往前走,可讓人邁不動腳的是什麼——那是人養著的成群結隊的老鼠,顧研又在吹著什麼讓人聽不懂的東西,總之老鼠們都已經清開一條路,供三人一同向前走。
“這什麼啊……”有點惡心的抖了抖,顧研有些時候,對絕大部分的昆蟲,不是害怕也不是什麼的,真就隻是因為惡心,雖然自己也不是怎麼幹淨的“東西”吧,但就是有那麼一個精神潔癖擺在那,你們有何不服?
喻冉到依舊是全臉淡定,來的時候,鞋拔子的臉,進了之後,繼續鞋拔子臉,全程鞋拔子臉,氣的顧研想揍她,“不用太擔心,這老鼠雖然咬人一口人就死,但那也終歸是有應對的辦法的。”
喻冉這句話不說倒還好,一說,把顧研給嚇得一激靈,她微微一跳,不自覺地低下頭來,去看那些老鼠——不過可能是因為心理作用吧?總感覺這些老鼠的眼睛,在微微發著幽光,嚇死個人了,跟鬼火還有什麼區別呢?
“你是來嚇人的嗎?這哪是禁閣啊,分明是鬼閣嘛!”
喻冉輕輕的拍了拍顧研的肩膀,示意她冷靜下來,別那麼激動,“為了防止那麼多心術不正的人,這點東西都布置不出來?那可真的是有夠失職的,”
可怕……顧研現在不停地在搓著自己的胳膊,好像雞皮疙瘩已經起了一身,顧研嫌棄著往下甩一般的情況。
而且,你仔細看一看的話,這牆壁上,還時有時無的掛著人的頭骨,夏小茗本就是輕輕拿手抵了一下牆壁,就感覺自己的手伸進去了一個什麼東西的嘴裏。
結果,定睛一看,是人的頭骨的時候,夏小茗感覺自己快要口吐白沫,靈魂出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