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覺的感情都真實起來了,那些個夜晚,喻冉就感覺,真的自己好像在自殺一般,刀子磨著自己的皮膚,血不停的流,因此,她恨,她恨讓她繼承天尋派的父親。
“為什麼?母親,為什麼我要遭受這般的罪,我本可以同正常的女子一樣,在陽光下,穿著自己喜愛的衣服,為自己喜歡的人描眉畫黛,現在……一切都不可能了,都毀在了這個天尋派的手裏!”
神使鬼差間,因為意誌不堅定,喻冉的臉,被自己給硬生生的“砍”出一道,很是猙獰,讓她本具有女孩子柔和美的臉龐,盡數崩塌,喻冉怎會不恨?她不停的抹著血,可讓人生氣的是什麼?是越抹它流的越快的狀態,讓人簡直就是想混合著淚水,一同灑在那地上,連同自己那已經無色了的靈魂,一起被玷汙。
“孩子,一切都不能順著你的心意進行下去的啊……”母親抱著喻冉,在哭,肩膀在抖,她又怎會不心疼啊?那可是自己親生的孩子,遭著這麼過分的罪孽,心都要痛碎了好嗎?但是她不能脆弱啊,那可是被丈夫托付好了的將來,“你看看你的父親,當初年幼的他,是願意繼承天尋派的嗎?”
“作為人,要有責任心,以及承擔一切責任,不僅僅是自己的責任,更是有關與你的責任,不是嗎?”聽起來多麼讓人覺得難以做到的事情?可說實在的,事實就是這般。
人呐,是有著很多陰暗麵的,但正因為這些陰暗麵,人才叫做人,世界上一切的東西,都不會是完美的,不是嗎?可要力求完美,那是人類不停攀登著的告訴。
“母親,我不想承擔這些責任,我本可以不用承擔這些責任的,為什麼?為什麼,我要受這麼多的罪……”那時的喻冉,年紀雖不算大,卻也不小了,她的思想,正好停留在對自由的渴望上。
本來,對於整天悶在天尋派,哪裏都不能去,就足以讓她恨到牙癢癢,因此,叛逆,輕狂,逃路,似乎都成了過往,現在的自己,已經被徹徹底底的拷上了鐐環,輕輕一動,便是撕心裂肺的痛,便是背負罪惡的壓力,便是翻江倒海的做偶感。
“因為你是天尋派,唯一的正統後代,你注定生下來,便是不凡的存在。”
“那我去死好不好?我死了,就解放了!”喻冉一邊哭著,卻也是一邊咧著嘴角,在寒寒的笑,那冷意,不知讓她自己,甚至連她的母親,都嚇了一跳。
“孩子,我能幫你的很少,但你要知道,既然已成現實,就要好好去排遣自己的心情,迎接一切了不是嗎?我不相信,對於這世界,你沒有留戀。”
留戀啊……又是一個罪孽的詞語。
喻冉敗了,敗給了這個留戀,沒辦法,她心目中的自由,讓她不得不選擇了活著,活下去。
長長的歎了口氣,與與顧研他們分道揚鑣,喻冉走進了自己的房間,那裏有著上好的安心香,是自己作法或者是施法的時候,常常願意走進的房間,也是當初父親死亡,把能力統統傳給自己的房間。
不知為何,在這裏,她能看到父親,她能感到對使命的貫徹的忠貞——或許真就是瘋了吧?瘋了也好,世間真真假假,虛虛幻幻,豈不就是要瘋一點,才能看清許許多多,事情的本質和真相的不是嗎?
“好了,靜下心來……認真的思考,喻冉。”
喻冉覺得,自己建立的國度,通過自己的努力,在一點點的壯大,那是她所樂此不疲的,不知道為什麼,冷靜,從容,淡定,這幾個字眼和詞語,越來越被她所喜愛。
還是那句話吧?老了……不服不行啊。
“鳳可意,鳳可意……嗬,找到了,不過如此!”喻冉一瞬間的眸光,都變了,好像鋒利的刃,直接把鳳可意的身軀,好像給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