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晟祺,把夏小茗交出來!”柳晟陵和柳晟玨帶著眾多的兵力,一下子攻入皇宮,說句實話,柳晟陵對於自己這麼“衝動”的做法,也不知道可取不可取,尤其是在看到因為隊伍龐大,而給平民百姓帶去的災難,實在是讓他有點糾結。
但其實,這些百姓是很想謀取一個賢明的君主的,因為他們發現,柳晟祺的欲望,比他的付出,大的不知道多出了多少倍,過分的壓榨和索求,卻不知道愛撫與疼惜,自然讓不少有“主意”的百姓,為之不滿,心生抗衡。
此刻見著柳晟陵直接攻入城內,不少的家庭中,壯丁也都紛紛拿起武器,充當起士兵來維護自己的家庭,柳晟陵看在眼裏——這或許是他能堅持下來的重要的原因,要知道,如果僅僅隻是為了夏小茗的話,他大可不必那數萬條的性命當做籌碼,畢竟,虧空與得利,成的是反比。
終究是冷酷心腸的柳晟玨,比他敢於付出,也敢於收獲,柳晟陵本以為,自己的弟弟,隻是個看起來漫不經心,有的時候略微說話刻薄一點,但其實心腸很好的孩子,然而,知人知麵不知心,雖說他做的很多事情,於情於理都是對的,可就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這就是不同吧,他果斷的攻城,自己卻徘徊著,不知所雲;他果斷的籌集兵力,自己卻庸庸碌碌,不斷被提醒;他果斷的把計劃都整理好,自己卻隻能聽著,在一旁愣愣的點頭;他的目的是救夏小茗,自己卻隻能幫襯著,把愛的人拱手送去。
如此,柳晟陵倒不如躲在柳晟玨和顧研的身後,瓜分著一點點利益,還不至於把最重要的東西——生命,給獻上去,可一是因為他不肯啊,男子氣概的不肯,另一方麵,是他自信與柳晟祺對自己的戒備。
因為戒備,他才在先皇死後,緊緊的盯著自己的一舉一措;因為戒備,他才一次又一次的想辦法把各種各樣的人,通過各種各樣的手段安插到自己身邊;因為戒備,他才一次又一次的拿自己的軟肋——夏小茗,來要挾自己。
也是好奇的很啊,自己究竟有什麼能力,有什麼值得的,竟讓他如此費心不說,還如此的提防,走一步算一步?
柳晟祺笑得滿眼得逞,朝著柳晟陵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之後,卻有些異樣無動於衷,“喲,陵哥您來了啊,快請!”
“罷了,我這次來,就隻是要你把夏小茗交出來!”怎麼可能啊,夏小茗?因為她,就把一切的一切,都搭在上麵?
在柳晟陵亦或者是柳晟玨的眼裏,這很值得,但當夏小茗是空氣的人眼裏呢?隻是個陌生的導火索吧,他們的目的,是那個明黃色的龍椅,是那個萬人之上的地位,就算自己得不到,也不能讓欺辱自己的人得到。
“陵哥,別急啊,您好不容易入宮一趟,需不需要我好好拉著你逛逛?”逛到把身體裏的所有鮮血都洋洋灑灑在此,被後人取笑,死不瞑目?
“我們直接把話挑明了說罷,已經箭在弦上,誰也沒有必要再耗費一絲一毫的精力不是嗎?皇上!”
而這邊的夏小茗,雖說和淩鏡儀嘮嗑嘮的很歡實,但說句實話,心底,卻是強烈的不穩妥的感覺——就好像,你不擅長的科目,在課堂上,老師念著座次表的名字提問時,有種心髒蹦個不停的強烈預警感,那種感覺說明了,挑明了,就好像心髒鼓動著極限,整個人都慌張到惶急的程度,簡直是提不起也放不下。
這時,一個丫鬟慘白著臉,哆哆嗦嗦的突兀進門來,因為慌張竟然連門都沒敲,淩鏡儀眸光飄去,這丫鬟竟然害怕到直接癱軟在地上,冷汗劃過臉龐,“夏三小姐……”
“怎麼了!”夏小茗有種不好的感覺靈驗了一般的錯覺,她被嚇得一激靈,直接站起身,跨步到丫鬟麵前,伸出手來扣住了她的肩膀。
那力氣有多大,夏小茗自己也清楚,可就是有點收斂不住,好像所有的慌張的情緒,都放在這一下,都施加在這個孩子身上了一般,如果此刻,這小丫鬟的肩膀是可見的,那皮膚定是已經被夏小茗摁出一個又一個的指印。
“皇上、皇上……”於是乎,因為壓力和魄力,丫鬟抖著嘴唇,愣是一句話也都沒說出來,吐著兩個字,就是說不出接下來的話。
“你別急、別急啊!”夏小茗如此說著,自己卻也是漲紅了眼眶,目疵欲裂的連眼睛都不肯眨,半刻都不肯放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