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研,你也知道,這柳晟陵和柳晟玨在皇上眼裏,定是像燎原之火般的存在,這火一天沒滅,他自然一天便都靜不下心來。”何初帶了幾分瀟灑的席地一坐,但就算如此,顧研也並沒有安心下來,眸子死死盯著何初,以防萬一。
直了直身體,帶了幾分不懂其意的問道:“所以呢,你想表達些什麼?”這個人一看就不抱什麼正常的態度好嗎?而且……柳晟祺都已經知道他們要造反了?那柳晟陵和柳晟玨會不會在途中被什麼人給攔截,然後一係列計劃再落空?
那還真是一個人升天,全家跟著悲哀。
“表達什麼?”何初諷刺一笑,對著顧研吹了聲口哨,輕浮的很,“呦嗬,你居然在問我為什麼?你不是很厲害的嗎,我說一句,你十句在那裏等著,現下居然也有如此吃癟的時候?讓人詫異。”
“拜托,你這是強詞奪理好嗎?我頂嘴全都是因為你說的不對,現下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問一下難道不對嗎?”顧研不是很理解何初的想法,帶了些質疑的說出口,語氣有些震怒。
“你肯定比我清楚啊,夏小茗的重要性,想必你比我清楚了不知道有多少倍!”何初一撩衣擺,然後微微昂著頭,用手托著下巴,抿著嘴唇不知道在想什麼。
其實說何初難以相信,就連夏小茗自己都難以相信——她有什麼好重要的啊!不就是因為,她嫁給了柳晟陵嗎,除此之外,有什麼重要的啊!是柳晟祺也爭,喻冉也爭,到最後鳳可意也爭,弄得自己好像是香餑餑一樣,誰見誰搶。
問過她了嗎?究竟問過了嗎,一句話也不說,啥也不放出來,就任你們搶來搶去的,自己又不是什麼東西,也有自己的人權,為什麼啥也不知道,就隨其波逐流了?
於是乎,夏小茗怒了,死死的攥著衣裙的褶皺,聲音微微有些顫抖,她緊緊盯著何初,有些目疵欲裂的心塞感,“師父愛怎麼清楚怎麼清楚,我是不會跟你走的,沒有任何原因!”
何初看著夏小茗,笑得格外燦爛,可在夏小茗眼裏,卻是赤果果的挑釁不說,還欠揍的很,“嗬,大小姐誒,自己在家好好聽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別在這裏好像個主子一般,耍小脾氣。”
“大小姐?”夏小茗忍住自己打算挽起袖子揍人的衝動,然後咬著後槽牙,吐出一句話,“我排行老三,你問別人叫大小姐去,哥們!擦亮你眼睛好好看著!”
何初懵了,這貨什麼情況,說的話都什麼意思!根本聽不懂好嗎,“……”
這讓自己想到了曾經和顧研鬧嘴的場麵,自己總是輸給她,現下,卻也是不自覺的輸給了夏小茗,真是風水輪流轉啊,自己竟然還和當年啊,就知道吃黃連苦,還說不出來。
“還有,你在這裏到底裝什麼啊,又是打我師父,又是在這裏裝逼的,你是不是沒聽過一句話,叫做小孩不裝逼,裝逼遭驢踢?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沒什麼怕的,大不了你就來,大不了我就被你帶走,反正大不了也是就是一死,我沒什麼怕的!你來啊!”
夏小茗突然化身一隻瘋狗,表示自己的底線被何初給侵犯到了。
你說是不是要死的節奏?你在那裏說一些神叨叨的話,一點正事也不說,一個字一個字比擠牙膏都費事,反過來還在那裏挑釁師父不說,還在麵前裝什麼邪魅狂狷的總裁?臘雞!滾粗!
“嗬,”何初起身了,帶了幾分夏小茗看不透的神色,然後上前幾步,居然伸手,也挑起了夏小茗的下巴,“你還挺厲害的,知道我是誰嗎,你就敢這麼和我說話!”這還是第一次,有後輩敢和自己這麼說話,簡直就是在太歲頭上動土的錯覺。
“你愛誰誰,與我無關,反正我也沒什麼怕的,皇上過來,我也愛怎麼說怎麼說!”夏小茗有個穿越的flag,簡直就是無敵了好嗎!反正就算死,也僅僅是死在祖先的這個軀殼上,自己的靈魂隻要沒有創傷,現代還有可替換的膠囊皮好嗎!就這樣任性!
“那你還真是挺厲害的,”意外的何初沒有再說什麼,靜靜的嘖了嘖舌,然後便把目光重新放在了顧研的身上,“你這徒弟還真是完美的繼承了她師父的有點,一點缺憾都沒有,真是……”
“嗬嗬,還用不著你擔心!”
“行了,顧研,我也不和你再耗下去了,這樣下去,對你對我,都沒有什麼好處,你要麼趕緊把你那乖乖的徒弟交出來,要麼你就和她兩個人死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