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爺、陵爺……頭頭她,她被人抓走了!”
明明隻是幾個小時而已,顧研怎會發生這樣的事!柳晟陵意外的瞪大了眼,本攬著夏小茗肩膀的手也都不自覺的扣緊。
“被誰抓走了!”
夏小茗知道他緊張,主動抽身,緊咬著牙,故作輕鬆的重躺會床。柳晟陵幫她把被子蓋好,然後帶了些著急的起身,正視小葵。
結果她卻像是被嚇到了般,半天吭不出聲來,把柳晟陵急得不行,卻又隻能等她緩解過來,再問。
“好了嗎?放鬆點,告訴我是誰!”他這般安慰別人,其實就現在的他來說,他也放鬆不下來,別提比小葵更緊張的情緒了。
“是……是柳晟祺,祺爺!”在說完柳晟祺的名字後,小葵頓了很久才說出“祺爺”,兩個字。
她最討厭柳晟祺了,因為小葵曾親眼看到過他殺人,他輕舔刀刃血跡時,毫無理智的模樣。
可能是心理作用吧,此後每每想起,小葵都會看到他如死寂動物般的眼睛裏,燃著點點紅色的火焰。
實在是怕的很,她又怎會不慌張,又怎會不顫抖,不戰栗?
當然,她亦不想讓柳晟陵也去冒那種險,萬一有所失誤,便是整條命的結束——小葵又怎會眼睜睜的承認?就算她是一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又是他!”柳晟陵緊攥著桌子上的茶杯的手,不自覺再一次緊緊內扣,最後竟然捏碎了杯子不說,血也順著杯子碎片,一直滑落在地。
被一聲清脆給攝住,夏小茗一偏身就看到柳晟陵逆著自己,周身氣場十足的爆裂模樣,“嘖,你要死啊!”
匆忙爬起,奪過他的手,看著上麵的傷痕,心疼個不停,“你是不是有病?人被抓了,再搶回來不就是嘛,你在這裏自殘有什麼意思?”
話雖這麼說,但她還是一點點把柳晟陵手裏的玻璃碎片挑出來,哪怕中途頭暈的想倒在地上。
本來小葵也主動起身,想要看看柳晟陵,照顧照顧柳晟陵,結果見夏小茗先一步起身之後,她便駐了足,笑得有些被動。
“小葵!”
還在失神之際,夏小茗,陵王妃卻突然喚了自己的名字,小葵趕忙上前,“啊?小葵在!”
夏小茗一笑,“我現在身體不方便,麻煩你替我幫他把傷包紮一下吧?”
“我不——”柳晟陵剛想出言阻止,抬眼一看夏小茗怒極的眼神,便噤了聲。
“你敢?”她拍了一下他的胸膛,很是霸道,“小葵,別理他,帶著他去包紮!”
小葵一瞬間就被夏小茗給圈粉了……我的媽,自家王妃不能再帥啊,能讓王爺吃癟的人,除了她,應該也沒sei了……
“可是……”柳晟陵想表明一下自己的想法,不過夏小茗了若指掌的出聲,打斷了他的話。
“我知道,你急著去找柳晟祺,尋回師父,可你要知道,就算是我,我也是相當擔心師父的!”
“可你現在這副模樣,隻能去自取其辱,你還是借著包紮,稍微冷靜一下吧。”
最後,柳晟陵還是覺得自家夫人說話有理,點了點頭以後,跟著小葵走了。
他們走後,夏小茗則像泄了氣的皮球,整個人癱倒在床上,再次沉沉睡去。
“小葵,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再冷靜一下?”
好像是突然警覺了一般,柳晟陵也覺得自己剛剛有些過分,好像被情緒牽動了主觀一般——這樣去找柳晟祺,真的是毫無用途,甚至還會徒增煩惱。
自己本應該相信師父的,或許她有些事情,有自己的看法,有自己的選擇,畢竟,他們待人處事的方式並不相同,想的不同,做的不同。
強拗,強求,反倒是被動的主動,讓人提不起興趣來,迎接一切,選擇一切,改善一切。
“恩,”小葵也順應的點了點頭,剛才她也被嚇了一跳,不過她也沒資格選擇擔心罷了,“王妃說的那些話,很對。”
本以為這王妃也隻是個繡花枕頭,整天病病怏怏的,還耽誤王爺的要緊事,身邊有個海家大少爺,整天追隨其後,王爺居然還沒,有所行動?
這麼一看,倒也是有點自己獨到見解的女人,當然,女人感性這一方麵,小葵就是不喜歡夏小茗。
明眼人都知道為什麼,更別說是夏小茗了。
可她偏有種,柳晟陵不是明眼人的自信,這麼多年了,還真的是自信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