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直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謝謝您的舉動,您的愛護,才會讓我們如今可以活的逍遙自在。”
“您很親民,幫著大家一起種地,一起研究,一起灌輸河道,這些年的平安幸福,是由您來造就的,也正因為是您,我們才能子孫滿堂。”
“所以,我們大家願意為頭頭您所用,也願意為陵爺所用,隻望您們不嫌棄才好。”
老人說的很動容,沒兩句便是老淚橫縱,也正因如此,這氣氛愈發讓人壓抑,好像便會一去不複返一般。
顧研感激的一笑,趕忙饞著老人起身,也示意大家起身,畢竟這麼多年來的艱苦與滄桑,唯有當事人才最為感慨。
如今,已經萬事皆豐,又為何要打破平衡的一切,自找罪受?
“放心,大家,我們輕易不會出擊,而就算是會出擊,我,顧研,也絕對不會讓大家有半點損傷。”
這句話,不但是承諾,更是一種自我壓迫,一種自我提醒。
而且,以顧研的能力,早就已經把退路和方向算計好了,又怎會被打得落花流水?現在也隻是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柳晟祺一旦不守信用的攻上山,我們便盡力與他周旋,壓迫他的人,我也已經找好,所以,這些天,希望大家能和以往一樣,安穩的過日子。”
微微一吸氣,顧研的目光,有著讓人琢磨不透的堅定,看了,卻是無法自拔的信任,“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請一定要和我說。”
她向來很有自信,也向來很有能力——所以,柳晟陵對於她的話,不曾有所質疑,而她也是格外的精密,一絲一毫都不曾做錯。
於是,最後要叮囑的……
也隻有那個迷迷糊糊的,整天跟個脫線一樣,看起來一本正經,值得信任,又整天侃侃而談,把事情說的像能說破天一般的好,結果一做事就暴露本性的家夥。
言語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
沒錯,那就是,夏小茗。
剛到她住的位置,就見海家那位大少爺,屁顛屁顛的跟在夏小茗的身後,幾步上前,拉著人就走。
“茗兒,這兩天你有什麼打算?”一邊走,柳晟陵一邊問到她的想法。
“打算?”疑問的一偏頭,雖然不知其意,但還是認真的思考了一下,回答道,“那自然是跟在你身邊的啊,我還能有什麼打算?”
聽到這話,柳晟陵淡淡一笑,“若是柳晟祺攻上山來,叫你跟他走,你會怎麼選擇?”
“怎麼選擇?搞笑嗎?那自然是不去的啊,”不知道柳晟陵又怎麼了,夏小茗伸出手,撫上了他的額頭,“你這也沒發燒……怎麼了?”
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事啊,這貨都語無倫次了。
“沒事,柳晟祺一直想把你作為他的擋箭牌,而且,他手裏有蠱蟲做威脅。”
歎了口氣,柳晟陵說了句很現實的問題,“到時候,恐怕不是你或者我,願不願意的事情了,我們也都隻是被動的承受,無法有怨言。”
“嘖。”夏小茗瞟了個白眼,對於自己身上這蠱毒,表現出了強烈的抵製,當初自己怎麼就那麼悲劇的入了柳晟祺的套?
現在真好,近乎一大堆人為了自己,不得不屈服在柳晟祺的手下。
“那柳晟祺攻上山,你們就沒有什麼要準備的?”
“師父早就已經把計劃和撤退方式準備好了,和大家說好,我們到時候按照計劃來就好。”
柳晟陵一偏頭,目光灼灼的緊盯著夏小茗,很是堅定,“可你是計劃外。”
因為是計劃外,所以什麼都需要再考慮一遍,所以什麼都需要再重視,所以什麼都需要提心吊膽。
意外的甘之如飴,卻又容易擔心到失措。
夏小茗一怔,過了幾分鍾之後,低下頭,幽幽的說道,“我不想成為計劃外。”
明明自己想過同他共患難,然而從頭到尾,都是自己瞎忙活,他卻為此而付出了很多,太過分。
“可你要知道,天尋派的未來在你手裏,葬蟄派的中心也在你身上,所以,你又怎會不被成為脅迫?”
“而且,柳晟玨他要保護的人,也無非是你吧?”
我去……什麼時候自己竟然這麼搶手了?柳晟玨突然跑出來又是什麼鬼?自己和他有什麼關係啊,竟然被一群人YY成這樣?
我們純潔的戰鬥友誼被拋置腦後了嗎?黑人問號臉。
“茗兒,若是我不在你身邊,你又找不到我的前提下,你就去找柳晟玨,他會護你周全。”
畢竟,這次鬥爭,均是拿著命來做抵押,柳晟玨先一步“退出”,也不是不好。如果最後,能坐收漁利,也是最為完美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