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時,皇上歿了的消息傳遍了整個京城,不少皇子都有些坐不住,一時間個人的兵湧入京城,鬧得整個皇城沸沸揚揚,人心惶惶。
“放肆,這天下亂了,亂了!”皇後坐在地方,被一群人用刀架住了脖子,隻要一動,便會直接見閻王。
“皇額娘,您說,這皇上的遺詔在哪啊?”上前的是一個皇上生前,很是得寵的皇子,他現在麵目猙獰,目眥欲裂。
皇後的雙臂和雙腿都被摁住,整個人趴在地上,往日的震怒和威懾,成了過往雲煙,現在的她,隻有狼狽到不堪的屈辱。
“滾,本宮不會說的!滾!”怒吼著,皇後突然像是釋然了,她悵然一笑,怔怔地看著對麵的他,輕聲開口。
“罷了,一命嗚呼吧,活的過久了,也該隨皇上去了。”
“別讓她自殺!”
說時遲那時快,她已經主動湊上了麵前的刀刃,毫不猶豫地穿喉而過。
“該死!”見她的身體顫抖了兩下,脖子那裏涓涓的流著鮮血,然後倒在血泊中,如牡丹凋謝,一朵花瓣,靜靜地謝下,點綴在血泊上,蕩起漣漪。
帶這些震怒地走進她,然後毫不留情地踢了她的腹部——就好像,牡丹被人折斷,狠命搖晃,最後,紛紛灑灑,生已盡矣。
“到底那遺詔在哪?”
他沒有看到,皇後唇角那抹隱隱的笑容。早在昨晚,皇上駕崩後,她便把那遺詔的位置告訴了她最信任的人,因為她知道,自己會成為要挾。
她最信任的人,其實是真的很意外,因為她連夜尋了,夏小茗。
要知道,夏小茗和這皇後毫無關係,至少,沒有什麼祖先的記憶的她,是這麼認為
。
然而皇後卻在好幾年前,便對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因為這個女孩曾陪著孤苦的自己,給了自己一絲溫暖。
哪怕她身後有數不清的靠山,但人死了,難道想的,不是曾經的臻守和曾經的幸福嗎?
而且,她也很相信柳晟陵,而且這皇位,也隻能是柳晟陵的,畢竟他的能力,大識以及葬蟄山這個依靠,怎麼看,那遺詔上的名字,也隻能是他。
但其實,夏小茗也是意外的很,明明剛想睡覺,突然有人敲門,開門之後卻見皇後身邊的暗衛,麵帶惶急,不停地喘息著。
“怎麼了?”給他一杯水,見他喝完以後,夏小茗看著他,疑惑地開口。
“王妃,皇後召您入宮,現在。”
“現在?”突然之間的,讓自己入宮?夏小茗承認她沒做什麼壞事,也沒有惹什麼人生氣,怎麼會突然讓入宮呢?
“實在是麻煩王妃了,不過……這件事關乎著國家的將來。”
國家的將來?難道是指皇上駕崩了?那這件事還真是很急的。
趕緊穿戴好,夏小茗去找了正在看書的柳晟陵,跟他說好之後,柳晟陵也很意外。
“國家的將來,不會是皇上已經……”他和自己想的一樣,果然,這個概率真的是太大了。
“應該是,但我挺好奇的是,為什麼皇後娘娘要找我?”搭著他的手,踏上他的馬車,夏小茗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對於一點,柳晟陵也是同樣的感情,為什麼本與她毫無交集的皇後,會要把遺言拜托給夏小茗?
“到皇宮以後,不要太聲張,我覺得皇後找你有很重要的事情,裝作很隨意的樣子,不要被人懷疑,一會進皇後娘娘的殿裏之後,也不要太拘謹。”
“啊?”莫名其妙地皺了皺眉,夏小茗不是很能聽懂他的意思。
柳晟陵歎了口氣,湊上前,附在她的耳畔說道,“我懷疑,皇後娘娘可能是要把皇上的遺詔的位置交給你,所以……”
“遺詔?!”輕聲地做著口型,夏小茗實在是意外的很,“怎麼會交給我啊?”
“可能見你是個局外人。”
夏小茗看了一眼柳晟陵,問道,“可你不是啊?”他身為皇子,自然會被幹涉進這個皇位爭奪的漩渦裏。
“皇後娘娘想必是知道我不打算爭奪了吧?”柳晟陵突然攬住她的肩膀,埋首於她的肩膀,“我挺不想讓你去的。”
“為什麼?”
“多麼大的危機啊?皇子們的兵權和脅迫,隨時都會要了我們的命,你難道不害怕嗎?”
“怕,所以……我們要早點回葬蟄山。”拍了拍他的肩膀,夏小茗有點煩躁,“嘖嘖,怎麼做我都不知道,為什麼我一個現代人,要被卷入帝家之爭中啊?真是煩的要死。”
“或許,當初你就不應該回來。”他的語氣有點讓人琢磨不透,好像有懊悔,又好像又惱怒,不過更多的卻是,哀傷。
“總覺得我會離開你。”說話的是柳晟陵,他這話,觸動了夏小茗的心。